第623章 做出个样子(2 / 4)

,均匀得像门前结了薄冰的小河。

路过西厢房时,推门进去看了看,妈妈乔玉英睡的很沉,亮亮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糖老虎”。志生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儿子的小脸红扑扑的,睫毛上像落了层霜。他抬手想摸摸,又怕惊醒儿,手在半空停了停,终究还是放下了。

拉门闩时,铁件摩擦的轻响在静夜里格外清晰。他回头望了眼,东厢房的窗纸依然黑着,院子里的积雪更显惨白,家里饭菜的香味还残留在空气里,混着雪的清冽。

志生看一下时间,夜里三点,冬天天亮得迟,他就是走,天亮前也走到了县汽车站,志生拖着行李,慢慢的离开了家,不一会,整个村庄都被他甩在身后。

雪下得密了些,鹅毛似的雪片打着旋儿落下来,把村道铺得又白又软,踩上去咯吱作响,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突兀。路两旁的柴草垛裹着厚雪,像一个个蹲在暗处的雪人,沉默地望着他这个夜行者。借着雪地上冷光,照见远处田埂上的麦秸垛,像被冻僵的巨兽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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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生拖着行李箱,轮子碾过积雪,发出咕噜噜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心上。手背上的伤口冻得发紧,刚才没觉得,这会儿倒像有冰碴子往肉里钻。他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迈不开脚——院里那盏门灯还亮着吗?明月会不会醒了,正扒着窗缝看他的背影?亮亮明天醒了见不到爸爸,会不会哭,母亲起床,还会像平时一样叫他吃饭,看不到他会不会伤心。

雪越下越大,没到脚踝的积雪让每一步都格外沉重。志生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又迅速被风雪吹散。他不敢走快,怕行李箱的轱辘声惊了沉睡的村庄,又怕走慢了,天亮前赶不上最早一班去南京的车。

萧明月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西房的门半开着,没有往日的烟雾缭绕,她推开门一看,床上空空如也,地上是一地烟头,四盒桃胶膏放在床头柜上,志生的行李箱不见了,她知道志生昨天夜里走了,那些人的话伤他太深,再加上他一时气愤,报警抓赌,也伤害了一些无辜的人,他没脸面对村里的老老少少,连夜离开。

明月心里想,天那么冷,又下了一夜的雪,路上肯定没车,志生一个人,在这风雪的夜里,是如何走到县城的,明月想着想着,心疼的泪水就流了出来,志生本来是今天白天走的,明月已经想好了,送他去县城。志生的离去,也激起了萧明月的愤怒,她决定,志生说的那几家人家的人,上班时一个不用,全部开除。

志生到南京时又已上上午十点,是又冷又饿,脚上的皮鞋和袜子也湿透了,一路也没捂干,昨天晚上路滑,在路上又摔了几跤,羽绒服也摔破了,身上都是泥水,从长途客运站出来,志生实在是没有力气,拨打了简鑫蕊的电话。

简鑫蕊的公司也是初八上班,简鑫蕊送走了爸妈和魏然,这个年虽然爸妈过来,但把魏然也带了过来,家里多了一个外人,关键是妈妈处处找机会让她和魏然独处,让简鑫蕊很不舒服,又不敢不听母亲的话,后来还是带着依依陪魏然看了两场电影,去了一次夫子庙,虽然魏然发现了简鑫蕊的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初四那天,好不容易盼到爸妈和魏然离开,又自在了两天,明天公司又要开始上班,简鑫蕊觉得没休息够,但又希望早点上班,因为只要上班,志生就会来南京。正在这时,接到了志生的电话:“鑫蕊,我在南京北站,来接我一下。”

简鑫蕊听到电话里志生有气无力的声音,还有几分沙哑,就感到情况不对,志生来南京无数次,从未主动打电话给她,让她去接,简鑫蕊觉得志生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她对院子里带依依玩的刘晓东说:“晓东,快和我去南京北站,接下志生。”

刘晓东见简鑫蕊很着急的样子,是一路向车库小跑,发动汽车,带上简鑫蕊和依依,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