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考队队长沈跃飞伫立在巍峨雄伟壮观的科考母船“鲲鹏二十八号”宽阔的大型中央设备控制操作系统中心,他目不转睛地细致认真地注视着主屏幕上跳动着的一连贯专业术语和数据流… 深渊之下,“鲸龙三十号”海洋环境矿产资源生态保护综采系统主操作系统负责人林杰正指挥着这台智慧系统设备横亘在印度洋深海某海区平原堆积层上,正在进行着工作前的一系列勘探检测, 深度达四千七百二十一米的印度洋深渊中,“鲸龙三十号”如同一头沉睡在无尽黑暗中的远古巨兽,静静横亘在印度洋卡尔斯伯格海岭东侧一片广袤的深海平原之上。它的轮廓被周身点缀的、散发着幽蓝色冷光的示廓灯勉强勾勒出来,那是这永恒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映照着下方一片被岁月缓慢堆积而成的、富含多金属结核的松软沉积层。 这里是生命的禁区,亦是资源的宝库。压力足以将潜艇压成铁饼,温度常年徘徊在2摄氏度左右,只有一些特化的、形态奇异的生物,在黑暗中游弋,或静伏于泥泞。而“鲸龙三十号”,这台人类工程学与人工智能结晶的庞然大物,正是为此而来——在尽可能保护这片原始而脆弱生态系统的前提下,对海底矿产资源进行精细化、智能化的勘探与选择性采集。 此刻,在“鲸龙三十号”那坚固耐压、灯火通明的球形主控舱内,主操作系统负责人林杰,正如同一位深海交响乐团的指挥,身处绝对寂静之中,却掌控着整个系统的命运脉动。 面前,是环绕式的全景高清屏幕墙。左侧,实时三维地形建模图以每秒数亿个数据点更新的速度,精确描绘着方圆一公里内的每一处海丘、每一条裂隙。右侧,数百个监控窗口分门别类地显示着“鲸龙三十号”全身三万七千个传感器的实时读数:水压、温度、盐度、浊度、洋流矢量、外部机械臂应力、液压系统压力、聚变反应堆输出功率、各舱段生命维持系统参数……瀑布般的数据流无声滚动,每一项指标后面都跟着一个微小的绿色“√”符号,象征一切正常。 正中央的主屏幕上,则是“鲸龙”的“眼睛”——由十二组高分辨率深海摄像机、侧扫声呐和多波束测深仪融合而成的上帝视角。画面中,“鲸龙”那如同巨型蜈蚣般的履带式底盘,稳稳陷入沉积层数厘米,其前方,四条可独立活动的、集成了多种探测模块的智能机械臂,正如同外科医生般精细地“抚摸”着海底。 “声呐背景扫描完成,无大型障碍物。多金属结核富集区定位精度提升至0.3米。” 副操作手苏雨的声音在舱内响起,冷静而清晰。她坐在林杰侧后方,专注于环境监测与数据处理。 林杰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只是微微颔首。“启动‘谛听’协议第一阶段。A1、A2臂,进行沉积层浅表穿刺采样,深度0.5米,目标:获取孔隙水样本及表层微生物群落数据。b1臂,准备微型震源,进行浅地层剖面精细扫描。b2臂,启动高光谱成像,扫描目标区域生物附着及底栖生物活动迹象。” 他的指令通过加密的激光通讯束,瞬间抵达“鲸龙”的“大脑”——位于中部的中央处理器阵列。几乎没有延迟,屏幕上,四条机械臂开始了协调而优雅的舞动。A1、A2臂末端探出细长的、中空的钻探针,缓缓刺入深褐色的软泥,几乎没有激起任何扰动。b1臂下方展开一个碟形装置,释放出人耳无法听闻的低频声波脉冲。b2臂的“眼睛”则亮起,扫过一片片结核表面,分析着可能存在的管虫、海绵或其他附着生物的微小光谱特征。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林杰的手指在触控面板上轻盈滑动,调取着“谛听”协议收集到的初步数据。压力正常,温度正常,沉积物剪切力在预期范围内,微生物活性读数偏低,符合这片“寡营养”海域的特征。屏幕上,代表各种生态影响评估指标的曲线,都平稳地保持
印度洋大显身手的“鲸龙三十号”海洋矿产生态保护综采系统(A)(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