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伴……快死了……”

凌羽的心猛地一沉。他能感觉到苏瑶的冰墙在震动，白若雪的火焰在减弱，柳依的星图在黯淡——她们快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玄袍内侧突然传来温热。那是苏瑶昨夜偷偷塞给他的药囊，里面装着她亲手炼制的“凝神丹”；是白若雪临行前烙在他衣角的火焰符，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暖意；是柳依绣在袖口的阵纹，此刻正与引星阵呼应，爆发出最后的光芒。

“四象钟，从来不是一个人能举起的。”

凌羽猛地抬头，将体内所有力量注入钟体。四象钟突然暴涨，化作丈许大小，钟身旋转，玄武的厚重、朱雀的炽热、白虎的锋锐、青龙的灵动，四股力量交织成一道光柱，硬生生在漩涡中心撕开一条通路！

他抱着钟体冲了进去，在触碰到母巢核心的瞬间，看到了千年前的真相：老龙王并非献祭，而是与母巢同归于尽，他的龙元化作封印的锁链，而四象钟，是锁芯。

“现在，该换我了。”

凌羽将钟体嵌入核心，同时引爆了体内的龙王之力。剧烈的爆炸在海眼中心响起，光芒穿透墨色海水，照亮了整个龙渊——苏瑶的冰墙正在崩塌，却在最后一刻冻住了所有袭来的龙尸；白若雪的火焰已烧到指尖，却依旧笑得张扬；柳依的星图虽已破碎，嘴角却噙着释然的笑意。

他们的目光穿过层层海水，在光芒中相遇。

五、潮落见新洲

不知过了多久，海水褪去了墨色。

凌羽在一片柔软的沙滩上醒来，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四象钟安静地躺在他身边，钟身完好无损，只是上面多了一道新的纹路——那是他与苏瑶、白若雪、柳依四人的身影，手牵着手，站在龙渊之上。

“醒了？”苏瑶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沙哑。

他转头，看到三人坐在不远处的礁石上。苏瑶的白衣沾着污渍，软剑放在一旁；白若雪的红衣破了几个洞，手臂上的伤口已结痂；柳依的绿裙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却还在摆弄着一枚捡来的海螺。

“母巢……”

“封死了。”白若雪抛给他一个水囊，“你引爆龙王之力时，四象钟自动补全了封印，连老龙王都没想到，最后一块‘锁芯’是你的龙元。”

柳依笑着举起海螺：“而且我们发现了这个！”她将海螺放在唇边一吹，海螺发出低沉的鸣响，远处的海面突然分开，露出一座从未见过的岛屿，岛上草木葱茏，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不开，“星图显示，这是武道七域外的新陆地——就是钟面上那片灰色区域！”

苏瑶望着那座岛屿，轻声道：“四象钟鸣，不仅封了旧敌，还开了新路。”

凌羽站起身，捡起四象钟。钟体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照在四人身上，也照在那片新生的土地上。海风拂过，带着草木的清香，不再有铁锈味，只有……希望的气息。

远处的海面上，玄铁战船正在修复，幸存的海夜叉正拖着龙尸残骸沉入深海，像是在为千年的恩怨赎罪。而龙渊海眼的位置，此刻正升起一轮新日，将海面染成金红色。

“走吧。”凌羽握紧钟体，率先向岛屿走去。

苏瑶跟上他的脚步，软剑轻鸣；白若雪紧随其后，火焰在掌心跳跃；柳依蹦蹦跳跳地跑在最前面，手里的海螺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

四象钟的光晕在他们身后铺开，像一条金色的路，通往那片名为“武道新境”的土地。

（本章完）

战神龙王凌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