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喷出蚀龙雾，青甲少年猛地挡在老龙王身前，玉佩碎裂，一半落入封印，一半……沉入深海。

“原来我的玉佩是这么来的。”凌羽握紧腰间半玉，指节泛白，“父亲用龙元护住了它，所以能克制蚀龙雾。”

就在这时，船底传来剧烈的撞击声。整艘战船开始倾斜，四象钟的光晕剧烈摇晃，玄武屏障上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

“是龙尸群！”柳依的星图开始闪烁不定，“它们被母巢控制了，在撞船！”

苏瑶的软剑在船身划出一道冰线，冰线顺着船底蔓延，冻结了靠近的龙尸，却挡不住越来越多的尸骸聚集：“这样下去船会沉！”

白若雪纵身跃上船顶，红衣在墨色海水中格外刺眼：“我去引开它们！”

“等等！”凌羽突然开口，他将四象钟托在掌心，钟体旋转，白虎钟沿的碎片自动归位，“让它们来。”

三、龙元淬战魂

龙尸群撞上战船的瞬间，四象钟突然鸣响。

不是震耳欲聋的轰鸣，而是低沉的共鸣，像来自亘古的龙吟。钟身上的白虎纹路亮起，锋锐之气化作万千利刃，却没有斩杀龙尸，而是刺入它们眼眶的空洞——那些利刃带着淡金色的光，那是柳依注入的“镇魂符”。

继续阅读

“嗷——”

龙尸群发出痛苦的嘶吼，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挣扎。它们体内的黑雾被镇魂符逼了出来，在钟鸣中化作青烟，露出底下相对完整的龙躯。最先恢复平静的是那具蛟龙尸骸，它空洞的眼眶转向凌羽，竟缓缓低下了头颅，像是在行礼。

“它们……认主了？”白若雪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凌羽摇头：“它们在认四象钟。”他轻抚钟体，“千年前老龙王用钟体净化过龙族，这些龙尸虽然被寄生，骨子里还残留着对钟声的敬畏。”

苏瑶突然指向船尾：“母巢有反应了！”

众人回头，只见墨色海水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阴影中心是旋转的黑色旋涡，旋涡里隐约可见无数发光的触须，触须末端缠着破碎的龙鳞，还有……半块四象钟的青龙钟纽！

“它在害怕钟声。”柳依的星图突然变得清晰，紫微垣的星光穿透海水，在漩涡中心凝成一点，“那是封印的核心！只要把四象钟推进去，就能重新封死母巢！”

但漩涡周围的海水开始沸腾，无数被母巢完全控制的龙尸从海底钻出，这些龙尸的鳞甲已完全漆黑，眼眶里燃烧着幽火，嘶吼着冲向战船——它们不再是被寄生的受害者，而是母巢的爪牙。

“凌羽，你带钟去海眼！”苏瑶的软剑划出冰墙，挡住第一波冲击，“我们断后！”

白若雪的火焰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船尾筑起火墙：“别回头，我们随后就到！”

柳依将星图拓印在凌羽的玄袍上：“这是‘引星阵’，能帮你穿透漩涡屏障！”

凌羽看着三人，又看向掌心的四象钟。钟面上，他们的身影与四象纹路再次重叠，这一次，玄武的龟甲挡在最前，朱雀的火焰护在两侧，白虎的獠牙断后，只留下青龙的路径，通往漩涡中心。

“等我。”他只说了两个字，便纵身跃出战船，周身龙气爆发，玄袍化作一道青色流光，冲向那片沸腾的黑暗。

四、钟归巢火燃

海眼的中心是一片虚无。

凌羽感觉不到海水的阻力，只有撕裂神魂的吸力。四象钟的光晕越来越暗，青龙钟纽的碎片在母巢深处闪烁，像在召唤，又像在嘲讽。他体内的龙王之力与战神之气疯狂运转，才勉强稳住身形，玄袍上的引星阵发出刺痛的光芒，星点连成的路径正在被母巢的力量侵蚀。

“快……碎了……”母巢里传来无数重叠的声音，像是千年前被吞噬的龙族在哀嚎，又像是噬道者的得意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