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定下莫宅时并不见此处?”莫武大为惊诧我所绘之图,指着莫宅西向一处荒落的院子转向上官清流,“便是当日你已然布好此局了?令闻三哥引着我等遍寻京中各处,刻意将莫宅优势尽现?呵呵,上官清流,真真好谋算!”
较之莫武,骆弈城与梁青具是不明所以,却双双闭目自脑中回思京城布局,转瞬亦是了然。
“呵呵,师妹,上官兄为谋士确乃实至名归啊。”
“上官清流,若是鸣儿未能于京中长留,此处你又将何用?莫要相告乃是为你自身所备后路。”
纵是皆震惊于上官清流这谋算长久之能,却是骆弈城与梁青反应截然相反,然万幸具是不曾有何嗔怪于他。
而靳伯看罢却是惊呼道,“少主,姑娘方乃高绝之人啊!”一语将众人又是惊住,才听他老人家指着我绘制的舆图颤声道,“竟是丝毫不差!”
“靳伯,您不曾引了姑娘一往?”闻止静即刻恍然。
上官清流亦是瞪圆双目,“鸣儿当真未曾亲见?”
我颔首浅笑,靳伯则是头如捣蒜。
此时换做上官清流兄弟三人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了。
梁青顿时转向我,“鸣儿,你竟是未曾亲往便尽知详情?”见我面色如常,他便由惊转喜,继而朗笑高声,“鸣儿还有何事乃是我等所不尽知的?真真每每皆是意外之喜啊!哈哈哈。”
“长兄,相公那里,由此称作借道便可。”我指着图上一条小径,并未回应众人惊诧、赞许之语。
上官清流当真不知作何以应,看着我满眼皆是如视瑰宝一般。
实则,上官清流为我独独择选的暗园,不过仅为几处由极窄深巷阻断的通路,却是相互连通犹如暗道一般,唯有间隔不多处有三间小院,每处可容近十人栖息的数间房舍。较之豪门大宅,尤是这京师重地官宦府邸绝无可较之资,便是如昔日莫宅皆不得同日而语的,恐是寻常百姓家址尚且能与之一论。更是其间的通道虽于深巷之内却四通八达,譬如龙府后门对向那处,自是出得后门便是有数间院子,那院门极为相近,且南北街巷分别通向官街与闹市,若是遭人尾随亦或追踪,恐数息便会失了行迹、难以再得。更是其间的无论哪处栖身所在,具为空置无人之状,除非细细寻查,否则断是不得乃是藏了人的。
“妹妹之策可行。沿此长巷不过两柱香便能抵了莫宅侧门,想来龙泉也不会生疑。仅是,妹妹,如何与那龙啸林言明你再复回转?且是常日于龙家后宅之内,龙夫人那里又该如何回话呢?”莫武看了我指出的路径,估算了栖身之所,又是往复查寻了与莫宅之距,暗道这上官清流谋思当真过人,他所安置的这一暗园竟是将上官府、莫宅及龙家皆可连成一圈,却是互不相扰,且自外窥之亦是不得痕迹章法,除非详悉内情者,否则断不能寻出其中玄妙。
骆弈城与梁青亦是看出来端倪,更是于一处皆抬手点了点,示意可为栖身之用。亦是才领会因何我会道明恐令上官府一众幼弟辛劳,自是孩童玩闹穿梭于各处不致引人相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