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甚显诧然看向莫武,“哟,不想数日不见五哥竟如此沉稳了?”倒也不妨他如此打趣,从来皆是他二人在与龙家之事上甚为默契——极显不喜!且是不愿轻纵。
“尚且不得哪日可离汉京回转边关,然此期间若是不得龙家相隐内情,恐是待及至了山中更为繁杂,故而小妹才欲近日查明原委,若是因着病患之故,先行传信与傅世伯尚得以有所准备。然,似是现下并非此因。”
“姑娘乃是揣度恐为龙家血脉承继所致。”靳伯轻声释道。
莫武顿时拧眉,“龙泉自身不知吗?”见众人皆是颔首,又道,“周老国公呢?”
骆弈城微微迟疑,“避而不谈。”
“嗬!”莫武猛地起身,“这是哄骗妹妹与之成了婚便翻脸不认人?那龙啸林本就已然甚是不得人喜了,若是龙泉日后与之相近亦或等同,岂非将妹妹陷入困境?真真岂有此理!”言罢便欲转身出门,被骆弈城与孟子之双双拉住左右小臂。
“莫武!”骆弈城已然头疼欲裂了,一个梁青尚且不得知悉内情后将会如何呢,竟是方才夸赞了几句莫武,现下又是这般莽撞了。
孟子之忙劝解道,“五公子,姑娘此举便是为得查明实因啊,无论为何,对症下药才是正理。”
“血脉承继如何医治?”
“怎是不得?四哥便是先例!”众人皆是闻得梁青之语错愣不已。
我亦是惊异片刻,继而朝向莫武开口道,“是啊五哥,四哥那般血脉皆是无虞,怎知相公不得医治?且是不过皆为猜忌,尚不得实证。”
莫武听罢无言以对,缓下心神道,“那妹妹意欲何为?”
“入龙府后宅详察之。”
“那如何使得!龙啸林早已与你怨怼颇深,而我等皆为外男,如何入得了世家后宅?妹妹你独自一人前往断不可行!”
梁青此时才得知我竟是这般谋算的,震惊之际莫武已是代为开了口,他不住附和应声,“鸣儿,此事断不可为!”
“倒也非是全然不得。”争执正激之时,上官清流含笑带着闻止静一并进了门。
“大哥!”
“上官兄!”
“上官清流!”
如此混乱局面,我不得不压手止下众人燥怒之声,“长兄有何良策?”
上官清流笑意如风,俯身端坐,亦是示意众人皆落座相议,待及所有人等皆将眸光凝于他身之时,才启唇道,“鸣儿可是忘了,为兄尚有一处供你匿身所在?”
“长兄之意便是我转居其中?”
“如今该是唯有那般方可一解当下困局。”上官清流面含浅笑看向我,“届时鸣儿可随时自龙府抽身而不得旁人知晓;我等世家之人亦可于你有所照应看顾;而于龙家之内既可不得常与龙啸林谋面生怨,又能探查家族隐情秘事。鸣儿觉着如何?”
除去我与上官清流几人,如莫武、梁青,甚是骆弈城皆是不得详知那处暗宅所在,故而闻得其所言便直直看向我。
我垂眸思忖,细细于脑海中复刻着几处宅邸舆图,良久方与上官清流对视道,“只是如若那般行事,定会辛劳一众幼弟往来传话。”
“这有何难。”上官清流毫不以为意,“仅是鸣儿该是权衡可需得令龙泉知悉详情!终是于其而言,龙府后门对向便有你购置的另一处府宅,而他……却自始不知。”见我面色微凝,望了一眼莫武方又笑道,“若非五弟至了,为兄尚不得此法,你迁居旁处,自是需得芳班主入我上官府以掩人耳目的。”
我再度陷于沉思之中,房内众人皆是静默不语待我有应。
一盏茶后,我长舒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俯身提笔于竹简之上描绘起来。
众人纷纷上前围观,唯上官清流浅笑端坐独自饮茶默而不语。
“这?妹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