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系统可以随时回归原始设置,但一旦你看到优化后的效率,你很难再愿意回去。” 报告发送完毕时,值班的医疗官赵医生突然请求进入主控舱。 “林博士,我需要私下谈谈。”赵医生的表情异常严肃。 两人来到主控舱旁的小型分析室。赵医生调出了一份脑波监测数据——属于深潜器上的六名核心成员之一,地质学家王岩。 “从十八小时前开始,也就是我们与‘隐网’建立稳定信号交换后,”赵医生指着屏幕上的波形图,“王教授的脑电波出现了明显变化。看这里,delta波深度睡眠时段缩短,REm快速眼动期延长了百分之四十。更重要的是…”他切换到另一组数据,“在他的REm睡眠期间,大脑前额叶皮层的活跃度是正常值的三点七倍,而这块区域与高级逻辑推理、抽象思维和创造性问题解决密切相关。” “他在做什么梦?”林杰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赵医生深吸一口气,“根据标准监测,他应该在做一些极其复杂、高度抽象的‘梦’。但当他醒来后,我问起梦境内容,他只说‘不记得了’,或者说‘一些关于工作的模糊想法’。可是你看这个…” 他调出一段视频监控。时间是凌晨三点,王岩从睡眠舱起身,走到工作站,打开了他的个人终端。在接下来的二十七分钟里,他在没有任何参考资料的情况下,在三维建模软件中构建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几何结构——一个基于非欧几里得几何的多面体网络,其中某些连接方式与“隐网”回应信号中的分形模式有着惊人的数学同构性。 “建模完成后,他静静看了屏幕十二秒,然后删除了所有文件,清空回收站,回到睡眠舱继续睡觉。第二天我问他时,他对这件事毫无记忆。” 林杰盯着屏幕上已被删除但被监控系统备份下来的建模过程录像,感到喉咙发干:“其他人呢?” “我秘密检查了所有成员的脑波数据和夜间监控。”赵医生调出汇总图表,“六人中,三人出现了类似但程度较轻的异常——主要是REm期延长和特定脑区活跃度上升。另外两人,包括你自己和我,没有明显变化。但最让我担心的是这个…” 他播放了另一段录像。时间是昨天深夜,主控舱内只有自动监控系统运行。屏幕上,那片被命名为“隐网”的黑暗区域,突然向深潜器方向伸出了一条几乎不可察觉的“触须”——那并非实体,而是一束被特殊滤镜才能捕捉到的微弱光子流,其频率刚好与人类大脑在深度思考时产生的特定伽马波同步。 光子流持续了三分十七秒,然后缩回黑暗中。时间戳显示,那恰好是王岩在终端上构建非欧几何模型的时候。 “它在读取他的思维?”林杰的声音低得像耳语。 “或者在…向他灌输思维。”赵医生关闭了所有屏幕,分析室内只剩下安全灯昏暗的红光,“林博士,我建议立即中止接触,返回水面。我们不知道这东西在做什么,但我们知道它在对我们做些什么。” 林杰沉默了很长时间。窗外,那片黑暗依然在缓慢“呼吸”,仿佛在等待什么。 “再给我十二小时。”他终于说,“我需要知道它想要什么。如果它真的有某种目的,某种需求…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与它共存的方…” 他的话被主控舱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 两人冲回主控舱。屏幕上,代表“隐网”的那片黑暗区域正在发生前所未有的变化——它不再只是缓慢蠕动,而是开始向内收缩、凝聚,在黑暗的中心逐渐形成一个…结构。 那是一个由纯粹黑暗构成的几何体,却比周围最深的黑夜还要深邃。它有着完美的二十面体对称性,但每个面都在不断变化,时而凸出无数细小的分形分枝,时而平滑如镜。最令人不安的是,当深潜器的探测波束扫过那个几何体时,返回的不是反射信号,而
印度洋大显身手的“鲸龙三十号”海洋矿产生态保护综采系统(C)(3 /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