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
“呵。”冷笑一声,泽菲尔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了…
…椅子上显得有些无措的父亲。
少年的接下来的话,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那为什么…我回来时碰巧听到本地人闲聊时说,母亲死后还不到两个月,你就和翡翠男爵的遗孀结婚了?
“说起来,这离那位倒霉的前任男爵,『在狩猎中被野猪意外撞死』,好像也才过来三个月吧?
“父亲,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咕噜…”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萨隆莫名感到有些口干,
“泽菲尔,你…你是什么意思?”
啪!
一膝盖压在父亲的椅子上,泽菲尔双手按住萨隆的肩膀,阴影笼罩下来,气势是完全压倒了高大父亲:
“按照你刚才那套『方便』的理论,是不是觉得,只是普通富农家庭出身的母亲,娘家地位太低了,不利于你扩张领地的野心呢?”
碰!
身体前倾,泽菲尔一头撞上父亲的额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心里的话:
“还是说…您觉得微光教会规定一夫一妻,还有丧偶后至少三年的守丧期,实在太过碍事了…
“…不利于您尽快迎娶那位…带着丰厚嫁妆和庞大领地的漂亮寡妇呢?”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沉重的耳光,扇在了萨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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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他脸色发白,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想辩解,但最终只是徒劳地张了张嘴。
面对儿子那双泛红的眼眶,仇恨和不可置信交织的表情,萨隆只觉得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滴答。
突然间,萨隆只觉得手腕一凉,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
原来是一滴泪水,渗入了护甲的缝隙中。
再次抬头,泽菲尔积聚的泪水终于决堤。
哐,哐,哐!
他一拳又一拳捶打着父亲的胸甲,表情扭曲到几乎泣不成声:
“你…你这混蛋好狠的心!母亲和你患难与共,互相扶持着生活了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的苦…你,你竟然…呜呜呜…”
萨隆不自觉地抬起了双手,但最终还是不知所措地悬在了空中。
不住哽咽着,泽菲尔已经哭得语无伦次:
“咕噜,我,我承认…这翡翠领是很富裕,城墙也很坚固…废墟一样的扎克利领根本比不了…呜呜…
“不…就算扎克利领完好无损,那地方在您眼里,恐怕也只是一个寒酸的小村子…
“…根本配不上父亲您的野心…对吧?”
哭着哭着,泽菲尔突然笑了,但笑得比哭还难看:
“多好啊…只是换掉一个妻子,就能从一个穷困的边境骑士,摇身一变,成为拥有庞大的财富和领地的大男爵…
“…要知道比丘奇干爹苦心经营多年,每天忙于应酬到身材走形,脑袋变秃,最后得到的,都比不过父亲您几个月的『努力』啊啊啊!”
咬牙切齿的泽菲尔,开始徒劳地用手背擦拭着汹涌而出的泪水:
“多好啊…多好啊…只要把母亲像块用旧的抹布一样丢掉,再换上一个年轻、漂亮、带着丰厚嫁妆和爵位头衔的男爵夫人…
“…每位帝国骑士梦寐以求的一切,就这样唾手可得了…只要母亲『意外』死去就可以了,多划算的交易啊!多好啊…多好啊…”
“不!不是这样的!泽菲尔,你把你父亲我想成什么人了?”慌乱地站起身,萨隆不顾儿子的挣扎,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我从来,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从来没有!”
“你最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