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用头撞墙,恨不得将自己撞傻了,也就不用知道其中含义了。
那个方向是骞硕旧宅的方向,她们刚从那里出来……
“速速将他带去医治,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人救活。”果不其然,甄姜瞬间切换成强势的王后,“将账册拿来。”
禁军立即捡起账册呈上,甄姜看过后很是无语,这本账册是早已封存的老旧账册,与去年的狐裘一点关系也没有,唯一记载“狐裘”二字还是几年前一笔破烂收支,但那一页却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仆役的发现。
甄姜看过后眼中毫无波澜,手却不自觉揉搓着纸条,并对禁卫下令:“调头,回去。”
相处多年,袁薇见过甄姜愤怒、见过甄姜冷漠,甚至见过甄姜杀人,却从未见过甄姜这种状态,她本想出言安慰,但甄姜身边逐渐凝聚的威严提醒着她,这位王后不是被选进后宫的,而是生于乱世,自己拼搏到的。
她放弃了劝说,心头满是不解。
刚刚与张纮博弈时甄姜都没有如此凝重,表现得更像是个在讨价还价的商人,究竟什么事会让甄姜这般?难道无数密探没有查明的事,竟然让一个仆役发现了?
片刻之后,她便觉得自己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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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若是让一个仆役知道了才是天大的笑话,出了如此漏洞,将明镜司从上杀到下肯定有冤枉的,隔一个杀一个保证有漏网之鱼。
明镜司不可能出这种纰漏,究竟所为何事?
袁薇的疑惑很快便得到了解答,这一次她们并没有去找张纮,而是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院落前。
“封街,不许走漏一个。谁从这里跑出去,你们就替他死。”甄姜以一种极其冷酷的口吻向禁军下达了命令。
禁军有权力不去回应除王弋以外任何人的命令,但在这种时候,没人愿意去触这位强势王后的霉头。
两支小队兵分四路,一前一后封住了空无一物的大街,而甄姜这边竟直接下令破门了。
厚重的院门被撞得梆梆作响、摇摇欲坠,袁薇站在甄姜身旁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切。
她倒不是对甄姜如此大动干戈感到诧异,而是院内竟然有人高声质问他们的身份!
她在王宫中住了十几年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存在,这里怎么可能有人居住?怎么可以有人居住?
这已经不是拿禁军不当人了,简直连王弋都没放在眼里啊!胆子也太大了吧?
嘭!
一声巨响,院门最终没有受得住禁军们的摧残,直接被撞出门框,里面的人也露出了面目。
“你们是谁!”一个管事的人态度十分嚣张,指着禁军喝问,“你们不知道王后殿下在此歇息吗?冲撞了王后,你们想死吗?”
刚想发作的禁军听到这话后全都愣了片刻,随后脸色变得极其古怪,有几个实在是忍不住,干脆放下面颊,发出“哼哧哼哧”的喘息声,有如正在进食的大猪。
“放肆!还不速速退去!谁是你们的统帅,叫他前来见我!”管事见禁军一动不动更加气愤,居然上前一步推搡起禁军。
禁军们当然不会被这么一个孱弱的人推动,可他们真的难以忍住笑意,身体不停地颤抖,就好像真的被打了一般。
行骗不是一件愚蠢的事,相反,一个高明的骗局需要极其精密的布置,蠢人根本做不到这些,禁军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在憋笑的原因是眼前这位在欺骗别人的同时,显然也将自己给骗进去了,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好像他们才是坏人一般。
嘭——
不过娱乐越要看时候,眼见甄姜和袁薇走进来,一名禁军一巴掌将管事扇到地上,挤眉弄眼示意身边的同伴向甄姜汇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