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来见着曹大人进了大堂里面,当时便动了脚步,想穿堂走过去。 “退后!” 一个和尚有些警觉,但并不认识他, 于是,拿双手往前发力,猛一划拉。 方后来的衣裳差点被他扯着了,只好往后退一步。 “前后有别,不要乱走!”和尚拦住前面,低声斥责,眼里带着利光。 方后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嗓音,吓了一大跳,“这么凶干嘛?” “这位法师,抱歉!”莫才志与张思参随后,陪着笑脸。 他们赶紧拉住了方后来, “哎,方公子,你不要乱跑。等会明性禅师还要寻你呢。” 方后来伸出胳膊,指着大堂前面,“我不乱跑,我去前面。” 莫才志愣了一下,“方公子捐了? 捐……什么?“方后来不明白。 “银子啊!”张思参小声道,“没看我们都在后面么?这前面蒲团,都是捐了银子的,才有资格坐。” “我没捐!”方后来立刻摇头, “我拿北蝉寺的银子还差不多,北蝉寺想要拿我的钱,做梦吧!”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前面拦着的和尚耳中。 “你说什么呢?”和尚扭头看来,面目更加不善。 “哎,他不是大邑人!”一个颇为气愤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呵呵,怕是这几人私下带进来的。” 莫才志扭头望去,正是谭公子在前面叫唤。 “谭文境,你瞎说什么呢?” 私下带人这事非同小可,张思参不干了,伸着脖子吼道,“谁私下带人进来了,这位方公子乃是祁东家的朋友。” “哎,张思参你也来平川啦?看来,最近胆子肥了嘛,”谭文境转而把话对准了张思参, 他脸上仿佛觉着很意外,但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些讥讽, “在大邑的时候,你说话可不敢这么大声的。” “可不么,你看他身边,那些个废物还都来了?”谭文境旁边,立刻有人更大声讥笑。 “他在大邑混不下去,不就得来平川? 这里不过是旧吴废都,你们来这里,倒是废物配废都,合适得很。” 这说的什么话? 方后来火起滕地上来了! 在鸿都门里,敢骂平川城?找死! 他立时扒拉开莫才志与张思参,抬脚就要往前过去。 莫才志误会了,以为方后来要为自己出头,急忙死死拉住方后来。 他是在大邑吃过谭家几次大亏,隐忍惯了,悄悄道, “平川的贵人们都在呢,咱们是难得有机会来观礼,可别冲动生事!” “怕他个球啊,这里是平川,他伯父再大的官,能管到这里?”张思参不依不饶,“咱们如今是曹大人的弟子,不比他差哪儿去。” “哎,原来你仗着这事啊......谭文境嘻嘻笑, 一边伸手指指点点,一边渡过来几步, “你们几个啊,脑子还是蠢了点......” 笑声里满满的嘲弄, “被曹大人收为门下弟子……, 这事嘛,我也听说了。” 张思参把胸口又挺了挺,“知道就好!” “哈哈......瞧给他得意的!引得谭文境等人又是一阵嘲笑。 “曹大人在鸿都门大庭广众之下,收你们为门下弟子, 不过是做个样子,为鸿都门学宫树个典范而已。 说不定,转眼就忘了此事。 我伯父在大邑按这套路,都收了不下一百个呆瓜啦。” 谭文境晃着脑袋,回头看着自己那帮人,哈哈笑起了来, “就他们几个书呆子,还当真自己是曹大人的跟班了?” “哈哈,”谭文境旁边的人,配合着哄堂大笑,“张思参,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