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
打而促和!
虎头椅上,徐州节度使上官弘眼里闪过了犹豫。
可他尚未开口之际,堂下吴刚便色厉内敛道,“糊涂!万一咱们一触即溃呢。那岂不是命都没了。”
营房里,提出建议的秦辉绝望了。
当一个势力的首领跟主要元老,皆是瞻前顾后,不敢豪赌之辈时,
那注定了再高的才华,也是虚度光阴。
又想要好处,又怕有风险,天下有这好事?
秦辉很清楚,战场上拿不到的,谈判桌更拿不到。既然不敢打,那还不如早点降。
至少现在,还是整编节度使投降。若是到了楚国最后依旧要降,那恐怕只能当个农户了。
小半个时辰后,
曾经在五峰山意气风发,用鱼换水之计,巧渡清水河,连破两大突厥万户部落的上官弘,低下了一直高傲不屈的头颅,
“哎……富贵有命,既然大势所趋,那便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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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始九年,
北国幽州正在庆贺岁首之际。
远在南方的徐州郡,赵军儿郎跨马持槊,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入徐州城附近。
北风萧瑟,旗帜连绵,铁马铮铮。
忽然,一派肃杀之威的行军队伍,前方依次传来了上峰的命令,
“军令,传递。打起精神,前方徐州军营到了。”
“军令,传递。打起精神,前方徐州军营到了。”
徐州之地,平地起山峦,
一直是中原东部的兵家险地,
当赵国大军的帅旗,缓缓出现在徐州军营外时,
数万徐州兵马,身穿戎衣,不带甲胄、兵器,立在茫茫荒野,成片成片的接连跪地。
随着赵人先锋部队,迅速占据主要位置,
虎狼赵军的后部,才缓缓前进,
大纛之下,
策马而行的李义,望见徐州军营辕门下的上官弘、秦辉等人时,
他挥鞭抽了一下周伯的马匹,恭敬的道,“周将军,你乃周家显贵。就请你走前面吧。”
“那怎么行?”见此情况,周伯猛地拉动缰绳,跟李义道,“自古主将为先,副将为后,哪有副在前的道理。”
今天的北风,格外寒冷。
身处辕门前方,站在投降第三位,佝偻着身子的秦辉,瞧着不远处,赵军名将李义跟周伯互相谦让。
不知不觉间,忍不住热泪盈眶。
李义、周伯?!
呵呵……这是什么小辈。
他在帮助武川镇打浑部时,余建山都还是个农户,王武更是个杂兵。
忽然,风雪飘飘。
在徐州节度使上官弘叩拜李义、周伯的声音里,秦辉的眼前恍惚了。
他看见了一个骑马的少年。
那个少年历经定襄兵溃,凭借勇武胆识,在雪地里抢夺他人食物、性命,拉起了一支三百人的队伍。
可在浑部战场时,那个身覆武川镇拼凑甲胄的少年,在战马上回望后,选择跟随上官虎的部队走了。
秦辉痛啊!
他撕心裂肺的哭出声音,他想要阻止那个少年做傻事。
在一次次夜深人静,午夜梦回中,
秦辉无数次的梦到了一个画面,
那个骑兵少年,拉起战马,带着三百骑兵回头追随了赵帝周云。
‘臣秦辉,拜见主公。’
‘好,不错。朕封你为玄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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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
洛阳。
赵元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