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一般小打小闹之类的琐事根本难不倒他;即便万一碰到棘手难题无法解决,以他一贯机敏灵活的性子也肯定有办法脱身逃离险境的。
而且扶风这人特别惜命,不到万不得已关头绝不会轻易冒险拼命抵抗到底的。
扶风他真处理不了,他会把人带回翼王府找咱们的。
走吧!”
凤显霖接过沐泽递过来的干净手帕,先轻轻地擦拭着流到眼睛边的血,再压在伤口上,然后将那块已经被鲜血染红并浸湿的手帕放在一旁。
凤显霖凝视着手帕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沉默片刻之后,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沐泽的建议。
见到凤显霖答应下来,沐泽立刻向驾车的人发出指令:加快车速!我们必须尽快返回翼王府!同时,也要确保车子行驶得平稳安全。
车夫不敢怠慢,连忙回应道:小的明白,请侯爷放心。 接着,他挥舞起马鞭,驱使马匹奋力奔跑起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扶风先是审视了一下那些动手抓人、凶神恶煞般的大汉们,随后转过头去注视着玉钏。
经过一番思考,大约过了十几秒钟,扶风开口询问玉钏:你家小姐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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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未等玉钏答话,一个大汉迫不及待地插嘴说道:这小丫头方才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说,她的主人乃是蓉家的蓉七小姐。
扶风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严厉地扫了那名抢先说话的大汉一眼,冷冷地道:我并没有问你。 那大汉被扶风这么一瞪,顿时有些心虚,低下头不再吭声。
扶风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玉钏身上,语气缓和了一些,再次问道:现在,你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丫鬟?你的主子是哪位呢?
玉钏本以为蓉氏让她办的事情犹如探囊取物般简单,却未曾料到竟然会如此凶险,犹如龙潭虎穴一般。
听到扶风的问话,玉钏赶忙回扶风道:“回官爷话,奴婢的主子是蓉七小姐,也就是从前凉州蓉城的知州夫人。”
扶风听了略加思索,便道:“知州夫人?是宋蓉氏?”
玉钏忙道:“回官爷话,我家小姐已经与那罪人宋宏宇和离了。
因此,现在不是宋蓉氏,而是蓉氏。”
玉钏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骚动起来,方才要对玉钏动手的几个大汉中的一人立即如饿虎扑食般大声道:“官爷,你看,这丫头现在还在信口胡诌呢。”
沐泽看向说话的汉子道:“谁跟你说,她在信口胡诌。
她说的,是千真万确的。”
“什么?竟然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呢?翼王殿下明明当着全蓉城百姓的面说要严惩宋知州……”
扶风给身旁的几个府兵使了个眼色,府兵们心领神会,立即如惊雷般大声呵斥“肃静!”
扶风待人群安静下来后,缓声道:“翼王殿下当日言明,绝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亦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经翼王殿下、靖西侯、刑部凤侍郎查证,蓉氏并未牵涉到宋宏宇所犯下的那些罪行之中。
宋宏宇早在七八年前就携妾室离府别居,与蓉氏的关系名存实亡,此事在蓉城当地可谓是路人皆知。
只不过,碍于宋宏宇是凉州蓉城的知州,无人敢轻易议论此事。
扶风顿了顿,接着道:“故而,细究起来蓉氏实属受牵连,然蓉氏身为宋宏宇的夫人,宋宏宇犯事她未能尽到劝诫之责确有过错,受牵连在所难免。
可蓉氏亦有功。蓉城受灾之际,蓉氏将其手中的存粮、救命的药材以及活命的水拿出来,与被困在蓉城无法外出避难的百姓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