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灵力尽数收回。 就在方才那短暂的探查中,他已清楚地感知到,那颗胶质瘤与脑部神经紧密纠缠,宛若藤蔓死死攀附着树干。 若要强行切除,势必会严重损伤脑组织,届时莫说治愈,就连保住性命都难如登天。 “埃蒙德家主,您感觉如何?”赵天宇松开把脉的手,俯身关切地询问,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凝重。 此刻房间内仅有他们二人,若是埃蒙德当真突发不测,他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解释。 想到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罗斯柴尔德家族的震怒、各方势力的借题发挥、天门在欧洲面临的危机——赵天宇的指尖微微发凉。 这番出手诊治,确实过于冒进了。 埃蒙德缓缓放下按在太阳穴上的手,额际仍残留着细密的冷汗。 他深深吸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困惑:“方才突然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细针直刺脑海,现在倒是缓和了些。” 他取出丝帕拭了拭额头,若有所思,“这样的症状还是头一次出现,待会儿得请医生来详细检查一番。” 显然,这位家主并未将突如其来的头痛与赵天宇的诊治联系起来。 赵天宇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面上却仍保持着关切的神情:“突然头痛可大可小,确实该请医生好好看看。” 他起身为埃蒙德斟了杯温水,借着这个动作掩饰内心的波澜。 壁炉中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也映照出他眼中深藏的忧虑——这棘手的病情,恐怕远比想象中更难应对。 眼见埃蒙德痛苦的神情,赵天宇心头骤然收紧,立即屏息凝神,将那一缕探入对方体内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收回。 就在方才短暂却惊心动魄的探查中,他清晰感知到那颗胶质瘤如同寄生植物般牢牢缠绕在脆弱的脑神经上,每一根细小的血管与神经末梢都与肿瘤组织紧密相连,形成了一张危险而复杂的生命之网。 这般情形下,若要强行剥离,无异于在刀尖上起舞——稍有不慎便会造成不可逆的脑损伤,届时莫说治愈,就连保全性命都希望渺茫。 赵天宇凝视着埃蒙德略显疲惫的面容,心中泛起一丝歉意。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轻轻倒出一颗泛着淡淡莹光的药丸。 那药丸表面流转着若有若无的雾气,隐约散发着清雅的草木香气。 “方才见您突发头痛,我这里恰好带着一颗特制的宁神丸,或许能帮助缓解疼痛。” 赵天宇将药丸递到埃蒙德面前,语气诚恳,“这是用几味珍稀药材精心炼制而成,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埃蒙德注视着这颗不同寻常的药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感激的笑意:“赵门主费心了,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他郑重地接过药丸,指尖触及药丸时竟感受到一股温润的暖意。 “看到您状态尚可,我也就放心了。”赵天宇见埃蒙德收下药丸,便顺势起身告辞,“今日就不多叨扰了。” 埃蒙德也随之站起,温和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了。不过赵门主若是得空,随时欢迎再来做客。” 他缓步陪同赵天宇向门口走去,语气亲切,“我这里的厨师擅长多国料理,特别是传统的法兰克福菜肴,相信一定会合您的口味。” 两人并肩穿过装饰着古典油画的长廊,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他们边走边聊,话题从法兰克福的风景一直谈到东西方的饮食文化,气氛轻松而融洽。 来到庄园气势恢宏的鎏金大门前,埃蒙德停下脚步,与赵天宇郑重道别。 他站在门廊的台阶上,目送赵天宇坐进等候的轿车。 直到车辆缓缓驶出庄园,消失在林荫道的转弯处,这位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家主才若有所思地转身,手中依然轻轻握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