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力。玄阴功留下的黑气从七窍涌出,被朱雀虚影的火焰烧成灰烬:“多谢苏姑娘!”他望向南方时,正看见苏瑶鬓角的碎发被火焰燎到,露出耳后那道淡粉色的疤痕——此刻竟在星砂的滋养下渐渐变淡。
白若雪的剑尖突然指向北方。柳依的玄武虚影正在冰棱上凝结,星图的残片顺着冰纹爬上去,与冰棱里冻着的星辰组成完整的阵法。她掠至柳依身边时,剑上的白云与玄武的龟甲相撞,溅起的星砂落在两人肩头,竟化作一模一样的梅花印记:“师兄藏在我襁褓里的,是玄武阵的阵眼。”
柳依忽然按住她的手。星图上的玄武虚影正在点头,冰棱里的星辰突然全部亮起,在她们脚下拼出“坎水”二字:“白虎主杀,玄武主守,我们需合力稳住西方和北方。”她将半块星砂塞进白若雪掌心,“这是我师父留下的,说能在关键时刻救你性命。”
四象虚影在四人合力催动下渐渐合一。青龙的角、朱雀的羽、白虎的爪、玄武的甲,在混沌石上空组成道完整的法则屏障。星砂漩涡的中心,开始浮现出影阁总坛的模样——那座藏在法则裂隙里的城池,竟是用无数武者的骸骨筑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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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骸城迷踪
星砂旋涡突然炸开,将五人卷入片昏暗的天地。脚下踩着的不是土地,而是层层叠叠的白骨;头顶悬着的不是星辰,而是无数倒吊着的锁链,链上锁着的,都是与凌羽、苏瑶等人相似的面孔。
“这是影阁的‘万骸城’。”柳依展开星图的手在颤抖,图上代表万骸城的区域正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古籍记载,这里是法则的弃子聚集地,所有被主流秩序排斥的存在,都会被吸到这里。”她指尖划过图上的城主府,那里正闪烁着与黑袍人戒指相同的蛇形标记。
凌羽的玄铁剑突然指向西方。锁链中有个身影正在挣扎,穿的竟是龙隐寺的僧袍。他挥剑斩断锁链的瞬间,僧人掉落在地,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正是当年告诉他“阴阳之说”的老方丈。只是此刻,老人的双眼已被挖去,眼眶里塞着两颗星砂:“阳主生,阴主杀……你终究还是来了……”
“方丈!”凌羽扶住他瘫软的身体,星砂从老人眼眶里滚落,在地面拼出“城主是你父”五个字。玄铁剑哐当落地,他想起十五岁那年,父亲凌战突然失踪,留给他的只有那枚龙形玉佩。那时母亲说:“你父亲去了该去的地方。”
“你父亲当年为护你,自愿入万骸城做城主。”老方丈的手抓住凌羽的手腕,星砂顺着他的指缝往里钻,“他用龙骨星砂铸城,不是为了困住谁,是为了守住法则最薄弱的裂隙……”话音未落,老人的身体便化作星砂消散,只留下串佛珠,与凌羽在龙隐寺求的那串一模一样。
苏瑶的青铜鼎突然飞向城主府。鼎身撞在府门的刹那,门楣上的蛇形标记发出惨叫,化作黑烟消散。府内传出的不是人声,而是无数兵器碰撞的声响。她拽住欲要闯入的凌羽:“里面有阵法,我祖父的手札里画过,叫‘困龙锁’。”
白若雪的剑尖挑起片骸骨。骨头上刻着的剑痕与她师门的剑法如出一辙,显然是师兄留下的。她顺着剑痕指引的方向望去,城主府的偏厅里,正有个黑袍人在抽离位武者的记忆——那武者的脸,竟与她失踪多年的师父分毫不差。
“师父!”她足尖点地掠过去,剑未出鞘便被道无形的屏障弹回。柳依及时扶住她,星图在两人面前展开,偏厅的位置标注着“离魂阵”三个字:“他们在抽取武者的记忆,用来完善影阁的禁术。”星图突然亮起道红光,指向偏厅角落的口古井,“破阵的关键在井里。”
赵虎突然按住腰间的短刀。他看见口枯井边站着个少年,手里攥着半块平安锁——正是他弟弟的模样。少年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转身时露出张被星砂覆盖的脸:“哥,这里的人都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