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脸上的十字疤因愤怒而扭曲:“你以为找到龙涎秘藏就能救白若雪?那毒是影主亲手配的,只有他有解药!”
凌羽的剑微微一沉:“影主是谁?”
鬼面忽然狂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疯狂:“影主就是……”他的话没说完,突然双眼圆睁,嘴角溢出黑血——竟是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
柳依踢了踢鬼面的尸体:“没用的东西,死到临头还嘴硬。”她蹲下身,从鬼面怀里掏出个羊皮卷,展开一看,顿时皱起眉头,“这是影阁的调兵符,他们在召集所有分部,目标是……青云山庄!”
凌羽的心猛地一沉。白若雪还在山庄养病,若是影阁来袭,她根本无力抵抗。
“张老鬼,”凌羽看向老船夫,“船能走吗?”
张老鬼点头:“随时能走,就是……”他指了指海面上的薄雾,“这几日有台风,怕是不好行船。”
“顾不得那么多了。”苏瑶将一个布包递给凌羽,里面是她连夜烙的饼和伤药,“我回山庄帮若雪,你们找到冰蚕就尽快回来。”
凌羽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有些凉:“小心。”
“放心。”苏瑶踮起脚尖,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吻,“我学过你教的迷魂阵,保管让影阁的人有来无回。”
柳依吹了声口哨,转身跳上船头:“磨磨蹭蹭的,再不走黄花菜都凉了!”
老黄似乎知道要远行,兴奋地刨着蹄子。凌羽最后看了眼岸上的苏瑶,她站在朝阳里,月白的布裙被染成了金红色,像一朵安静绽放的花。
船开时,柳依扔给他个酒葫芦:“喝口暖暖身子,这东海的浪,能把壮汉的骨头都颠散。”
凌羽仰头饮尽,烈酒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牵挂。他知道,从踏上这艘船开始,平静的日子就暂时结束了——龙涎秘藏、影主的身份、白若雪的毒、青云山庄的安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再次卷入江湖的旋涡。
二、龙涎岛的秘道
船在海上漂了三日。
前两日还算平静,第三日清晨,台风如期而至。巨浪像愤怒的巨兽,不断拍打着船板,咸腥的海水灌进船舱,连老黄都吓得缩在角落发抖。
张老鬼掌舵的手稳如磐石,嘴里还哼着渔歌:“龙涎岛,鬼门关,进得去,出不来……”
凌羽站在船头,玄铁剑插在甲板上,用来固定身形。他看见远处的海面上,有艘黑色的大船正乘风破浪而来,船帆上画着个狰狞的骷髅头——是海盗。
“是黑风帮的船!”张老鬼啐了口唾沫,“这群杂碎专抢过往商船,连官府的船都敢动!”
柳依已经系紧了红衣的腰带,铜钱剑在手里转得飞快:“正好活动活动筋骨,省得骨头都锈了。”
黑风帮的船越来越近,凌羽看清了船头站着个独眼龙,脸上有道从额头到下巴的刀疤,手里挥舞着柄鬼头刀。“小的们,把那艘船劫下来!船上的娘们和财物都归老子!”
海盗们像蝗虫一样扑过来,有的射箭,有的抛钩爪。凌羽的玄铁剑舞成一团光,箭支纷纷被挡落,钩爪也被斩断。柳依则抓起船舱里的渔网,猛地撒出去,正好罩住五个跳上船的海盗,轻轻一拉,就让他们滚作一团。
独眼龙见状,亲自跳了过来,鬼头刀带着恶风直劈凌羽的头顶。凌羽不闪不避,玄铁剑横削,“铛”的一声,鬼头刀被劈成两半。独眼龙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跳海,却被柳依的铜钱剑钉住了裤脚。
“说,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凌羽的剑抵住他的咽喉。
独眼龙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影阁的人雇我们来的,说只要拦住一艘载着红衣女子和青衫男子的船,就给我们一千两黄金!”
柳依一脚踹在他脸上:“影阁的人呢?”
“在……在龙涎岛的沉船里……”独眼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