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什么。
“是‘战魂共鸣’!”柳依的玉佩突然飞向铠甲,与护心镜的令牌合二为一,“铠甲里藏着士兵的残魂,踏雪的魂魄能唤醒他们!”她望着疯长的雪莲,粉色疤痕的青金光纹蔓延至脸颊,“它们不是在疯长,是在……显形!”
陈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落在青黑的马鬃上,竟化作小小的冰晶:“我没说实话……”他扯下手腕的布条,露出青黑色的皮肤,纹路与剑冢的苔藓同色,“冰窟的幽冥气早就侵了我的体,我能活百年,是靠踏雪的魂温吊着命。它带我来,不是为了送铠甲,是要我……用最后的阳寿,让士兵们说清当年的事。”
老马突然跪伏在地,铜匣里飞出无数道淡金色的光点,融入雪莲的花苞。那些人脸渐渐清晰,为首的正是赵烈,他身披镇岳甲,手持青铜令牌,正对着守心亭的方向喊话,声音穿过百年的雨幕,带着烽火的焦糊味:
“……不是魔障!是诈降!蛮族与幽冥教勾结,假意归顺,实则要借镇北军的防线打开裂缝……我点燃烽火不是为了求援,是要烧断后路,让他们知道……华夏的土地,踏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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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雪莲语秘
雪莲的花苞在雨中次第绽放,每朵花的花瓣上都浮现出不同的画面——有士兵们啃着冻硬的干粮说笑的场景,有赵烈在沙盘前推演兵法的专注,还有三公主年轻时乔装成小兵,偷喝军酒被抓包的窘迫。这些画面无声流淌,却比任何史书都更鲜活地诉说着百年前的真相。
“原来如此……”柳依的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滴在亭柱的“赵灵溪”名字上,“姐姐当年不是贪玩,是偷偷给镇北军送幽冥教的密信!”她指着其中一朵雪莲,花瓣上三公主正将一卷帛书塞进赵烈手中,“难怪她的残魂总说‘欠赵将军一句多谢’,是他替皇族挡下了通敌的污名!”
苏瑶突然轻呼一声,指着最西侧的雪莲。那花瓣上的画面让她指尖发颤:一位身着药童服饰的少女正在为伤兵包扎,胸前的药囊绣着一朵小小的雪莲,竟与苏瑶祖传的药囊一模一样。“是祖父的师姐!”她激动地抓住凌羽的手臂,“祖父说过,师姐当年随镇北军出征,再也没回来……原来她在这里!”
白若雪的目光落在亭外的铠甲上。护心镜的青金光纹中,浮现出一位白衣女子的身影,正将一柄冰蓝色的长剑递给年轻的赵烈——那剑身的冰纹,与凝霜剑如出一辙。“是我的师父祖。”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师父说过,她的佩剑早年遗失在昆仑,原来……是赠给了守关的英雄。”
凌羽望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明白守心亭的真正意义。它不是为了纪念牺牲,而是为了让被时光掩埋的真相重见天日——那些被误解的忠诚,被遗忘的付出,被尘封的情谊,都在雪莲的花瓣上,在铠甲的光纹里,静静等待着被读懂的一天。
陈老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青黑色的纹路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肤色。他望着绽放的雪莲,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将军,老陈把话带到了……”他拍了拍老马的脖颈,“踏雪,你也该歇歇了。”
老马长嘶一声,四蹄的雪白渐渐蔓延至全身,化作一道流光融入雪莲丛中。铜匣“哐当”落地,里面的锁链自动解开,露出半块刻着“忠魂”二字的木牌——那是当年士兵们凑钱给陈老做的,表彰他“与马同守关”的义举。
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守心亭的青瓦上,折射出七道彩虹,与雪莲的花瓣交相辉映。赵烈的影像在花海中转身,对着凌羽等人拱手:“百年执念,今朝得解。剑冢的顽石不是魔障,是我们这些老兵的念想,以后……就托付给诸位了。”
影像渐渐消散,雪莲的花瓣开始合拢,重新化作普通的花朵,只是花瓣边缘多了圈青金色的光晕。亭下的青铜令牌与铠甲的护心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