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已然落下,纪衡也不想逗留太久,他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准备打道回府。
正要离开时,郑易平阴恻恻的嗓音响起。
“最近,你好像和我的小雨走的有点近啊!”
纪衡心头凝重了几分。
郑雨这个小丫头纯洁无瑕,上次他带她去寻找她的母亲,自那个村子回来后,便一直心情不畅。
出于对这颗棋子的控制,他不得不哄了郑雨一小段时间。
估计就是他哄她的次数频繁了点,正好被郑易平逮住了把柄。
郑易平指节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语带警告,锋利的眼神看向纪衡,宛如看着什么奇臭无比的脏东西。
“劝你离她远一点!”
“不管你接近她是什么目的,再让我查到你去找她,哪怕你是条再好的狗,我也要剥了你的皮!”
纪衡没求饶求情,甚至有点巴不得郑易平阻止他去见郑雨。
小丫头已经被他盘熟了,无论身还是心都是他的所属物。
郑易平越阻止他们见面,这对伪父女间的嫌隙越深!
纪衡虽是这样想,面上功夫做的还是到位的。
他先是流露黯然,接着遗憾一叹,最后不甘愿一般,无奈的道了句‘知道了’!
郑易平对纪衡的识相表示满意,他挥挥手,让他带着他的人赶紧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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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城区。
月光移跃,穿墙过户。
夏季微燥,夜风却爽朗怡人。
纪冷明开着窗户,沁凉的风似一段幽香,吹离去四肢的沉重。
随着窗牖洞开,户外的轻响也与漫白的月色融搭进了屋里。
蝈蝈、蟋蟀、知了、青蛙、松虫、枭鸟...在草丛里、在池塘边、在树枝上、在靛蓝色的晶莹的夜空里,蹈奏出舒缓悠闲的催眠曲。
纪冷明搬来小药箱,捋高温婉的袖子,给她蹭出的伤口涂抹药膏。
温婉很配合,没说话,只拿美丽的眸子黏附着他,不晓得想到什么,时不时咽咽口水。
气氛整体还算不错。
旁观了这对耍了一晚幼稚行为的年轻人的埃文快着急死了。
俊男靓女,深情对视,可他们两个人四双眼睛,愣是没发现门口还站着个大活人!
让他走也好,让他呆在屋里也罢,好歹吱一声啊,把他晾在一旁算怎么回事嘛!
不甘寂寞的埃文决定亮个相。
雄壮的男人轻咳一声。
他的声音一出,纪冷明和温婉果然同时向他转过头来。
温婉见是自己保镖,非常诧异:“你怎么还没走?”
埃文心里好难过,他们真的没注意这儿还杵着个人嘛!
纪冷明在看到屋里多了个人时也挺惊奇,但更多的是高兴。
温婉说她屋子没有家政公司打理,不适合住。
现在多个打扫屋子的劳动力,自己也可以省不少事。
只要她屋子干净了,想必明晚就不会赖他这儿了。
纪冷明主动道:“抱歉,忽略你了,要吃点东西吗?”
埃文领略到温婉眼神中的杀气,哪里敢说自己饿了。
“不用吃东西,我就是想问问,我挺困的,能不能让我下班去休息啊?”
纪冷明和温婉异口同声。
温婉:“可以,你走吧!”
纪冷明:“困了就在这我这儿歇吧!”
温婉立刻把炮火瞄准纪冷明。
“他睡这儿,我睡哪儿?”
埃文也赶忙解释:“我随便找个旅馆就可以了,不打扰二位花前月下。”
纪冷明哪敢让埃文走,温婉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他想忽视都难。
“你睡卧室,埃文睡客厅沙发,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