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很快就跟着进了会议室,脸上是一抹落寞,脑袋无奈摇了两下,甩下报告就示意蔡队出去了。
由于早就被透了底,对痕检这块本没有奢望,所以这个结果对侦破案子来说,没有起到负面作用,反倒让大家觉得得使出全力,努力替张楠找出凶手。
蔡队翻看着手中的报告,所有的迹物证都指向一个结论,那就是张楠的房间在当晚没进去过其他人。
“之前我们根据现场的情况,初步判断凶手未做过多逗留,现在证据确凿,证实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凶手不但没逗留,甚至没进门,也就是说可以排除掉劫财这个方向的杀人动机。当然,我个人是觉得情杀的可能性几乎没有,相信大力回来后,小彤的嫌疑一定可以排除掉。
刚刚赵军的说法,倒是在侦破方向上给了我一个启发。除了情杀,劫财以外,仇杀的涵盖面还是很广的。对于张楠母亲说到了,张楠平时甚少联系什么人,其实从另一个侧面降低了我们的侦破难度。”
王进听出了蔡队话里的意思,“队长,你是想从赵军说的那几个方面去查?比如说张楠参与侦办的案子?”
“是啊,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痕检这么贫瘠的情况下,法医那边又是一刀致命,估计也指望不上,赵军的提议给我们侦破带来了新的方向,值得一试。”
现在由于痕检报告的加持,使得仇杀的性质范围变窄,蔡队决定重新梳理一下可以切入的几个点。
“咱们按着赵军的思路捋一下,首先如果是仇杀,由于死者张楠的特殊职业,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凶手家属报复。”
王进不禁想插上一句,“但是问题是,张楠来队里小半年,参与侦办的案件并不多,而且我们警方办案都是各方面协同侦破抓凶手。具体的证据佐证,还有采集,痕迹报告这些细节,外部人员是无从知晓的。那么为什么单挑张楠一个人报复杀人。
何况单从报复这个角度来讲,对抓捕人员的记恨应该更直接,而张楠显然不是。”
蔡队连连点头,他明白对方的意思,这也是大多数组员的意思,从他从容的表情上不难看出,自己之前也考虑过这个方面的可行性。
但话又说回来,谁又能揣测出凶手和死者的某种关联呢?或许他只是无意间知道了张楠是警察,就把对失去亲人的愤恨发泄在她身上。又或许本身也没有什么仇大到要取人性命,只是在对方扭曲的头脑里邪恶的种子开花结果,他是凶手,自然有不同于正常人的思维逻辑,所以有时候断案也不能全部按照常规的逻辑思维来。需要按照正常逻辑考虑潜在的可能性,而真正取舍时却要再三斟酌,不可以轻易否决哪怕百分之一的嫌疑,尽量杜绝假阴性的产生。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犯人家属伤害报复警务人员的案件时有发生,这的确是一个可能性,我们也不能含糊。
这样,一会儿会后,王进你负责到档案室搜集张楠来警队半年期间,参办的所有案子,我要所有犯人家属的详尽资料。筛查一下是否有人遇见事业不如意,经济困难,或者与犯罪亲人感情密切,尤其是死刑犯家属,亲人行刑后情绪低落不稳定,难以面对的。”
对于死者张楠的警察身份,可能招致的杀身之祸,蔡队已经分析的很到位了。就在大家都报之以认同的反馈时,对方又进行了进一步补充:“当然了,不排除有些人和案子没关,完全是在知晓了张楠的警察身份后,临时起意,通过恶意袭警,来排遣心理的抑郁情绪。”
警察身份,袭警,大家一时还很懵,倘若不是具体参办人员,警察在这个和平年代里就成了高危行业了。
“队长,你是说,不是因为案子,凶手可能因为张楠是警察就杀人?那这不是神经病患者嘛!”王进不能接受蔡队的观点,虽然他知道对方只是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