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学敏听着,嘴角扯出个苦笑,对着贤哥说:“贤子啊,咱哥几个之前说的那事儿,依然算数。你别看这次沈阳的活儿没干成,但你记住,回去咱在吉林照样能干,一点不耽误!咱回吉林,回长春,好好发展,照样能起来,行吧?”
贤哥一看他这模样,赶紧说:“季哥,你这话唠的,太见外了!你这不是让我心里难受嘛!这么的,我这边你不用操心,我一点怨言都没有,也没别的想法。不过要是大伙儿还想接着干这买卖,咱倒是可以再琢磨琢磨,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子。”
季学敏一听就明白了——贤哥这人他了解,从来不说大话,也不瞎吹牛逼,跟那些混社会的流氓不一样,那些人搭点边就敢往自己脸上贴金,说这是自己家亲戚、那是自己家祖宗。
贤哥向来是有十分的本事,只说五分的话,他既然开口提“再琢磨琢磨”,那肯定是有想法、有谱儿,不然绝不会随便唠这话。
季学敏赶紧接话:“贤子,咱都是自己家人,也别绕弯子了,有啥话就直说。都到这步了,你有啥想法直接说就完了呗!咋的,你在沈阳有认识的朋友能搭上线?”
“有倒是有。哥,你看这样行不——我先给他打个电话,你们也一起跟他说两句。毕竟这买卖是咱几个人合伙干的,得一起跟人家对接。我找的这个人,在沈阳买卖做得大,关系网也硬,关键是他也是玩社会的,现在在沈阳绝对好使,说一不二。”
顿了顿,又把话往回拉了拉,免得几人抱太大期望:“但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老话讲‘无利不起早’,这人是好,本事也大,但对面那几个二代来头也不小,谁也不能为了这点事儿就跟二代们翻脸,犯不上。要是咱能让他看着实实在在的利益,让他觉得这事儿值当,那兴许这事儿就能有转机;要是利益不到位,人家也不能瞎掺和。”
他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我琢磨着,我先退出去,把他加进来当合伙人。这样一来,买卖他也有股份,要是他觉得这买卖有搞头、感兴趣,那这事儿说不定就能成,就能有戏。”
季学敏一听贤哥那话:“不是,你说啥呢贤子?现在这情况,咱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别说再加一股,就是加两股都他妈无所谓!还有,你退啥退呀?这事儿也不用跟人商量,我跟大平我俩都在这儿呢,基本上咱就能做主,行不行?”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再一个,这点咱都明白——买卖这玩意儿,本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干的;那钱这东西,肯定也不是一个人能花完的。谁也不用问,也不用找老人,你这边赶紧联系联系,看看这事儿咱到底能办不能办!”
旁边的张大平也跟着帮腔:“行了行了,你别磨叽了,打电话就完事儿了呗,这事儿你定就行!”
贤哥一听他俩都这么说,点了点头:“那行,那我就打电话了!”
咱这儿得说说,贤哥要找的这人是谁——那不是别人,正是沈阳嘉阳集团的董事长,刘勇!
就说这时候的刘勇,别的咱不唠,在沈阳那绝对是牛逼加闪电,嘎嘎厉害!单说黑道上的事儿,他把宋鹏飞打到广州不敢回来;一挥手又收拾了瞎眼子李金言。
当时在沈阳的和平区、皇姑区这些地方,不管是哪个片区的混子,谁他妈敢出来跟刘勇叫板?根本没有!他就是纯纯的沈阳一把大哥!
关键刘勇牛逼,还不是因为底下的社会人多鸡巴硬,最核心的是他的白道关系,那才叫一个硬!
你就想想他跟谁好——跟木更新,那木更新当时是副长,还是已故老书记的人,嘎嘎牛逼;还有向北,在市里管经济的一把手,那也是顶顶厉害的人物;高法那边的人都是他铁子,大大小小的官员更是一大堆。
刘勇当时在沈阳,那是织了一张无形的大网,相当牛逼!能不霸道吗?上到财政口,下到交通口,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