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啊。”楼兰国主欣喜非常,“顾名德才兼备又是为人谦逊明理,难怪汉皇亦是与孤等同这般看重于他!哎,只可叹其身于大汉,终身不得为我楼兰所用啊。”
“陛下此言差矣,”姬伯手捋须髯竟是露出笑容,“顾名之才却是非凡,然,他所忠的不过全为大义,若是大汉掌权之人心胸狭隘、疑心臣下……想来如顾名那般侠义心肠之辈定会不再受其约束。”
楼兰国主似是很有兴致姬伯之语,不禁侧首问道,“哦?国师此言可是有了何样谋划?若是孤可有顾公子以武领兵镇守边塞、于文仰仗国师运筹帷幄朝堂,我楼兰便是再无忧扰啊。”
姬伯起身,朝着高阶之上的君主拱手道,“陛下安心,老夫必是有法子可令顾名来投,仅是,还请陛下应允老夫不日后往大汉一游。”
此言一出,即刻令得楼兰国主、蔡大人及苏扬俱是一惊,纵然各人揣度不同,却是皆不明姬伯意欲何为。
“国师,”楼兰国主最先有应,“不知国师以何缘由往之大汉一走呢?”
“呵呵,自是世外之人不过云游四方刚巧途径大汉罢了,断是不能于其使团方才回转便有楼兰国师即刻到访之举的。”姬伯讲得云淡风轻,更是使人迷惑不解,猜不出这葫芦里呈了何样物什。
“哎呦国师大人,然那大汉使团众人皆是识得国师啊,遑论玉门关内尚有数名将士亦是于疆场之上亲眼得见国师出手救下令徒。”蔡大人代楼兰国主问出了心中所疑。
姬伯朗声一笑,“蔡大人多虑了,乔装改扮之术老夫还是略通一二的,纵是不得那般精益,却是稍稍骗过几人该是尚可。”瞄了一眼苏扬,继而道,“遑论陛下定然知晓,老夫于大汉之中尚有未尽之事需得处置,不过因着之前身子不适加之朝中忙碌方搁置了,现如今既是海晏河清,老夫于陛下告假些许时日想来并无不妥,陛下便全做老夫闭关便是了。”
话已至此,楼兰国主再无不应之理,只得笑道,“怪孤一时不察令国师操劳了。仅是,不知国师此番需得多少时日?若是孤有何急情不得主意又该如何联络国师?”
因着过往姬伯亦是常有离了楼兰往之周遭邻邦出访之时,更有闭关提升功力之举,仅是纵然不得随从服侍,却楼兰国主尚且可掌其行踪,自是能有所联络。而自从姬伯觉察有异开始提防楼兰国主后,便是会刻意掩藏踪迹,仅是不过三五日短时之为,不似此番明言需得甚久时日,故而楼兰国主方这般佯装关切相询。
“大汉疆域广袤,老夫恐是短时不得回转。不过,此番需得陛下赐予老夫数名随从,终是老夫已然年迈,身侧缺不得人服侍,如此亦可使得陛下详知老夫置身何地,若是有难更能相救于危境之时。”
姬伯坦诚直言,却令得楼兰国主心生戒备,面上仍失笑道,“国师哪里话来,怎就年迈了?国师所能恐是此天下无几人可及,如何会是遇险?孤不过忧心无人分担国事罢了。然,国师所言亦是有理,身侧实不该无有照料之人。”似是思及了什么,一叹道,“实则原本孤瞧着那苏吾启乃是个细心的,不想竟是……不提了,国师不若亲自于府中择选几名随从,孤恐不谙国师喜好相荐之人不顺国师心意。”
姬伯笑意依旧,“陛下与老夫当真过于厚待了。”话锋一转,朝着君主一礼,“老夫觉着既是这位苏小将军甚得陛下看重,前有令其出面调停大汉使团之扰、如今更是可孤身一人寻访公子顾名,加之其乃为护卫军将领,又是曾于大汉潜匿数载,老夫便斗胆与陛下讨要一时委屈暂且充作老夫护卫,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任谁皆是不曾料得姬伯竟会当殿索要苏扬为其随从一并入汉!
“国师大人,”蔡羽展最先有应,满脸堆笑谄媚道,“国师亦是了然苏小将军乃是匿身大汉数载为我楼兰暗探,他若随您一并入汉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