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而望向头顶,那里除了各种宝石,并没有能够离开的路。
“它…出不去了?”桑鱼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涩然,归尘鞭无意识地缠绕在手臂上。
小道士在石台边缘,他望着下方的狗头鳗,清冷的眸子里罕见地流露出清晰的波动——那是混杂着悲悯、歉意与一丝无奈的情绪。他耷拉着眼皮,长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两小片阴影,低声咕哝,像是说给自己听:“此间…非海…纵有通天路…无翼…亦难逃…”
“操!咱们豁出命去才把它那破链子弄断,不能就这么撂下它不管!”我咬着后槽牙,话说得斩钉截铁。宝财惨死的景象还在眼前晃悠,再瞅瞅这巨兽那绝望的眼神,两股邪火儿在我肚子里烧成了一团!
“嘿!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水寿传那老小子阴阳怪气地插嘴,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脸色苍白得像是抹了一层蜡,他斜眼瞅着深渊和那老大的鳗鱼直撇嘴,“这么大个玩意儿,你背它飞出去?你长翅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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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当口,底下那黑黢黢的甬道口子里,猛地炸出一声撕心裂肺、饱含无尽悲愤、绝望与彻底疯狂的嘶吼!
是狗头鳗!
它眼里那点刚冒头的、可怜巴巴的希望小火苗,像被一泡九天罡风“噗”地一下,吹得连烟儿都不剩了!取而代之的,是比泡在底下黑水潭子里时更沉、更邪性、能把它自个儿都烧成灰的怨毒和绝望!它以为撞开那道石门,外头就是海阔天空,就是它盼了几辈子的大海!哪成想,等来的是另一座用珠宝金玉堆起来的、更漂亮,也更他妈让人喘不上气的活棺材!
“吼嗷——!!”
积攒了几百年的憋屈、窝火、让人当牲口使唤的恨,一下子全炸了!它仰着脖子,发出一声能把人耳膜震裂、差点儿把这“天宫”顶棚都掀了的狂吼!声浪带着腥风,震得墙上那些宝石都跟着哆嗦!那大身板子再没半点犹豫,朝着悬在半空中,害它遭了几百年罪的罪魁祸首——夏子蝉那口镶金嵌玉、晃得人眼晕的玄黑大棺材,一头撞了过去!它要砸碎这鬼地方的“心”!哪怕撞个粉身碎骨!
“不要!”小道士失声惊呼,眼中充满了痛惜与无力回天的悲悯。
然而,一切已无法挽回。
就在狗头鳗那庞大的,带着一往无前气势的头颅即将撞上彩绘棺椁的瞬间,那些看似只是固定作用的青铜锁链,骤然间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