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冲皇帝拱手弯腰。
“老杜说的基本属实,之所以告诉你,也是让你多个心眼,免得被他人利用。”
皇帝像是在闲话家常。
“臣明白!”
汝阳侯面露犹豫。
“你不明白!”
皇帝看了汝阳侯一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啊?”
汝阳侯壮起胆子抬头,脸上的犹豫被疑惑取代。
“贵族嘛,玩玩是正常的,不过——不准出人命!”
皇帝的措辞十分露骨。
汝阳侯心中大喜,急忙应下。
当年连留侯都敢算计的主,会怕了一小小的伯爵?
从宫中回府,汝阳侯一改低调的作风,开始频繁外出。
陈王府的世子不明真相,将汝阳侯唤到王府,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汝阳侯接受教训的时候态度端正,不过依旧我行我素。
有东厂提供西林伯的行踪,短短半月,汝阳侯已与他数度碰面。
二人还曾在酒宴上把酒言欢。
某日,诚阳公府的世子在欢场宴客,汝阳侯与西林伯都是坐上宾。
之所以聚在一起,是因为他们都有着共同的身份:
外戚!
诚阳公府的世子是庶出,不过皇帝十分大度,对这位舅舅也是极好。
至于诚阳公的第六子,皇帝的另一位亲舅舅,则被安排进了羽林卫。
在浓重的香味之中,众人都有些微醺。
诚阳公府的世子问起西林伯子女的婚事。
西林伯看了汝阳侯一眼,面露尴尬。
世子似乎并未察觉,追问他那容貌出众的女儿,到底便宜了哪位贵族子弟?
“贵族?”
有人笑着说出一句,声音洪亮。
世子看去,是乐善公府的二公子。
这位二公子刚从前线回来,靠军功封为百户。
“我刚从东线归来,就听说了西林伯的忠心——”
话音落下,二公子笑得更加开心。
“你什么意思?”
汝阳侯脸色一沉。
“国舅爷,冲我发火,你可是挑错了对象。”
二公子看向汝阳侯,满脸的挑衅与不屑。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汝阳侯抓起酒壶,缓缓起身。
“打架?这是我强项!”
二公子也抓起面前的酒壶,满脸的兴奋。
汝阳侯右手一抡,酒壶狠狠的朝二公子砸去。
二公子脑袋一偏,酒壶擦着自己的头发飞过,最后——
砸中了西林伯的肩膀。
汝阳侯飞身扑了上去。
不知为何,二公子扔掉了酒壶,选择了同汝阳侯肉搏。
一时之间,场面极度混乱。
等到做东的世子将二人分开,已有人鼻青脸肿地瘫倒在地。
西林伯!
世子的目光,从脸上无丝毫伤痕的斗殴双方,转移到西林伯的身上。
满脸的诧异!
“老伯爷, 他们二人打架,你怎么倒在了地上?”
世子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将西林伯扶起。
“我——我——我一定会去告——告你们——”
西林伯伸出右手,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