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敏公主莲步轻移,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突然她停住脚步,轻声说道:“军爷,小女子内急,实在难忍,还请通融让我解个手。”负责押送的士兵面露犹豫之色,相互对视一眼后,终是点了点头,押着她走向路旁的一处灌木丛后。
片刻之后,只听一声惊呼,士兵们急忙冲过去查看,却只见原地只剩下一副镣铐,文敏公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地上静静躺着一支竹简,那竹简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扶苏捡起竹简,展开细读,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扶苏,这一生我只钟情于你,然匈奴于我有养育之恩,值其生死存亡之际,我唯有选择王庭,望君谅解。”扶苏读完,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被背叛的恼怒,又有一丝对文敏公主无奈的怜惜。
他刚要下令组织人手全力搜寻,前方道路上却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只见庭尉率领着一队士兵匆匆赶来,队列严整,如同一堵移动的城墙。庭尉面色冷峻,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太子殿下,陛下有请。”
扶苏心中一沉,不知父皇此时召见所为何事,但也只能跟随前往。踏入嬴政的寝宫,室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只见巴卿正跪在嬴政面前,她那绝美的面容上挂满了泪痕,恰似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眼眶微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浸湿了她那华丽的衣袍领口。
扶苏见状,心中竟不合时宜地赞叹了一句:这巴卿哭泣起来也是这般楚楚动人。可还未等他从这思绪中回过神来,嬴政突然怒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他大喝一声,猛地拔出腰间佩剑,那寒光闪闪的剑身在室内灯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嬴政手持佩剑,一步一步向扶苏逼近,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地面踏碎。“逆子,你竟敢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嬴政怒吼着,声音如滚滚雷霆,在寝宫中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扶苏见父皇盛怒,急忙跪地,心中虽满是疑惑与冤屈,但仍恭敬地说道:“父皇,儿臣不知何事触怒天颜,请父皇明示,儿臣定当如实解释。”他的眼神坚定而坦然,身姿挺直,不卑不亢地直视着嬴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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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却并未理会扶苏的辩解,手中的剑高高举起,剑身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取人性命。巴卿在一旁偷眼瞧着,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旋即又掩面哭泣起来,那哭声中似有一丝得意与庆幸。
就在剑即将落下之时,寝宫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呼:“陛下,且慢!”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蒙恬匆匆赶来,他的脸上带着焦急与担忧。蒙恬快步踏入寝宫,“扑通”一声跪在嬴政面前,“陛下,太子殿下一向忠心耿耿,对陛下敬重有加,对大秦鞠躬尽瘁。此事定有蹊跷,还望陛下先息怒,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以免错杀忠良啊!”蒙恬的声音沉稳有力,打破了寝宫中剑拔弩张的死寂。
嬴政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蒙恬,又看了看伏地不起的扶苏,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冷哼一声,缓缓放下手中的剑,转身坐回榻上,“扶苏,你且好好说说,巴卿所言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有半句虚言,朕定不轻饶!”
扶苏抬起头,目光冷静地开始陈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从泽宗的背叛到文敏公主的阴谋,以及自己如何追查线索,条理清晰,毫无隐瞒。嬴政听着,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之色。
而此时,逃脱的文敏公主正马不停蹄地朝着匈奴营地奔去。她在密林中穿梭,发丝凌乱,衣袂破损,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决绝。她深知自己的行为已彻底激怒了扶苏,也为自己与扶苏之间的感情画上了句号。但为了匈奴,她只能继续前行。“扶苏,若有来世,但愿我们不再生于这乱世,能真正相伴一生。”文敏公主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