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内心泛起深深的寒意。 他的确无法这个男人的想法。 但他的本能告诉他,此人异常危险。 自大如嬴帝恐怕都不知道,他到底留下了怎样的一个怪物。 李稷咬紧牙关,内心胶着,继续和眼前之人对峙。 …… …… 嬴抱月等人的车队终于到了贵阳,缓缓驶入阿房宫。 一路颠簸变得破旧不堪的马车驶入宫城,姬嘉树走出甘露殿,他站在台阶上看着走出马车的嬴抱月,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他终于等到她回来了。 “抱……陛下!” 姬嘉树率领着裙撑正要下拜,下一刻骤然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整个人僵在了半空中。 姬墨穿着一身极其素净的白色道袍,施施然从嬴抱月身后走出。 “爹……南楚国师?” 这人怎么来了? 不光是姬嘉树,姬嘉树身后的群臣也差点惊掉下巴。 姬嘉树在最开始震惊之后,立即意识到了父亲的异常。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姬墨没有穿祭服出现在正式场合。作为南楚的国师,一身朱红的祭服几乎成为他记忆中父亲的标志。 可这一次,父亲不再身着红衣。 姬嘉树第一次见到身着白衣的父亲。 “怎么了?”姬墨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好久不见,认不得我是谁了?” 姬嘉树愣了愣,“您的衣服,为何……” “哦,我暂时卸下了国师之位,”姬墨朝姬嘉树身后如临大敌的前秦官员额首示意,“诸位大人也不需要紧张,姬某并非是以国师的身份到此,现在不过是一介白身。” 这话说的…… 前秦官员们面面相觑,即便姬墨卸去南楚国师身份,他依然是朱雀神子,是八人神之首。 “东皇太一说笑了,”一个坐在屋檐上的黑衣女子探出头来,“你就算不是国师,也是神子,谁敢小瞧你。” “腾蛇,”嬴抱月看见黑衣女子笑了,“我回来了。” “你这没良心的,差点以为你要死在外面,”腾蛇一个闪现出现在她面前,点了点嬴抱月额头,“怎么还带回来这么个东西。” 腾蛇朝姬墨肩上的小红鸟努了努嘴。 “什么叫这么个东西!”小红鸟气得跳脚。 “唔,不是本体,还是分身啊,”腾蛇仔细端详了祂一下,“朱雀的本体被留在南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