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偶尔能接起个把球，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贝贝看着惨烈的战况，简直不忍直视。

孙亮，一点都没想让着这个小朋友。赢了还在那里一个劲地得瑟。

贝贝直挠头，“这情商，也是没谁了。你倒是把做生意时的脑子分点出来呀。”

急得小William抓耳挠腮，气得原地跳脚。小嘴巴里能想到的骂人的话都说了。当然，鉴于妈妈对他的严格管教，太脏的话还是没有往外蹦。

孙亮笑着说，“怎么样？服气吧。打不过我，那就休息一下，喝口水？”

“不要！再来！”小家伙天生就是倔脾气。这个贝贝从第一天看到他冷着脸不愿意搭理人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想要做的事情，他妈妈有时都拿他没办法。

网球运动，非常消耗能量。场地大，球也重。时间一长，孙亮跑不动了。

他好动，高一高二各种狐朋狗友陪玩，高三主要是熬夜刷题，三年里一点都不超重。生病的时候，看上去还偏瘦。自从高考结束后，他神经一放松，各种胡吃海塞，体重比高三起码重了百分之三十。所以，小William现在叫他胖子，也没啥大问题。

现在时间一长，他就慢下来了。开始呼哧喘气。

可是小马达没问题呀。孩子们疯起来可以连跑一个上午都不带停的。渐渐地出现了小William发球，孙亮接不起来的情况了。看到战况发生了变化，小William更兴奋了。

场地上撒欢地跑着。赢了立刻大喊大叫。

孙亮的衣服是脱了一件又一件。一边擦汗一边小声骂着，“妈的，这个不是活祖宗吗？小孩子都这么闹腾吗？还是就老外小孩是这样的？我去，怪不得有人结婚不要小孩子呢！”

贝贝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看戏，被孙亮狼狈的样子逗得捂着脸直笑。

一个半小时后，孙亮手撑着腰，觉得手脚全都发软了。可贝贝在，他必须打肿脸充胖子。“我靠！早知道就订一个小时了。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他连忙一伸手，“等！等一下。我先去上个厕所！等下就回来。”说着，咬着牙，撑着自己哪儿哪儿都发酸的身体，向洗手间挪去。

小William这个时候也是满头汗了。贝贝无奈地摇着头，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包纸巾，给他背后垫上，吸点汗。脑袋上更是能挤出水来。一顿忙活。终于，稍微吸干了些。

小William连着喝光了水杯里的水。喘着气用中文对贝贝说，“贝贝老师，我说的吧。我可厉害了。”

“对！”贝贝点了下他的小鼻子。

两人说了一会儿，孙亮还没回来。他呀，正坐马桶盖子上，给自己两条腿做按摩呢。他觉得自己和刚爬到黄山上的感觉也差不多。

小William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用英语说着，“贝贝老师，我就说吧，你这个追求者不行。长得就这样，身体虚，脑子也不好用，说话更不好听。你听我的，别理他。”

贝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William,你听起来很有经验的吗。行，我听你的。那你觉得怎样的人好呢？”

“我们老师呀。我们数学老师，非常幽默，脑子也好。我们体育老师也行，身上都是肌肉，还能原地后空翻好几个。我们艺术老师，他还会雕塑!什么都能捏得像真的一样。”

“好好好。不过，你那些国际老师，我不喜欢。我可不想以后离开我自己的祖国。”

“啊！那我就没办法了。要不我去问问，有没有想在中国生活的老师。”

“别！”贝贝看着说得越来越像一回事的William连忙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贝贝老师知道你很关心我。这样也就够了。”

“哎！”小William突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