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责为己任。只可惜之前一直不得朝廷认可。其仕途也几经起落。
上次再次被贬出京城出知桂州时,正巧收到了吕惠卿写来的书信,不仅申明反蔡党的大义,更有扶持西南开发的拨款实举,于是他当即就同意易帜靖难,效忠元符太子麾下。
“王帅守从桂州过来,一路可辛苦?”秦刚微微笑道。
“比不上秦少师万里行船的辛苦。”王祖道客气道,“广南西路得太子府拨款修路,各州民众不胜感激。其中南北一线,可以靠遍布各州的河流贯通。所以,下官便命人全力先修东西驿道。而且揣摩少师之意,以西线优先,现已经完全修通,从象州贯穿邕州、再穿过了特磨道,最后……”
说到这里,王祖道还压低了声音:“……趁着边境松懈无人看守,下官让人往大理国最宁镇注:即今天云南省开远市那里偷偷多修了二十里,直接与他们的官道接上了!”
“揣摩吾意?揣摩个什么意思啊?”秦刚故作不解地问道。
“秦少师是出了名的不做赔本生意之人。花了这么多钱给广南西路,这一条大道,马蹄声脆,商通市旺,任是寻常小民,都已知道少师是要对大理动手啊……”
秦刚微微一笑,没有接他这句话,却是换了一个话题,指着眼前的安远港问道:“王帅守看看今天这里的情景,比你那桂州城如何?”
“来之前确实没想到,这里竟然如此繁华,竟然不差桂州多少!”王祖道老老实实地讲着实话。
秦刚便不客气地说道:“其实你想想看,东南诸路,除广南西路外,其路治之州,皆在海港。包括淮南东路的扬州,亦是能停海船之河港。你的帅司放在内陆难行的桂州,别说平时的军辎补给不便,就算是路内州县发生兵事,又能如何及时响应?”
王祖道回道:“下官愚昧,恳请秦少师指点。”
秦刚笑道:“以我之见,这广南西路的帅司、漕司等衙门,不如索性就搬到这安远城来。一则可以通过海运之利更方便对外沟通,二则又有了现在的驿道及时关联路内各地,这样不是更加快捷与方便么?”
王祖道听了后并没有意外,却是一副悠然神往的表情:“秦少师独具慧眼,下官其实早有此意,只是衙门搬迁,非同小事。广南西路实在太穷,现在又全力修路,筹措搬迁经费,也得准备不少时间……”
“王帅守认为需要搬迁需要花费多少?”
王祖道本就知道这位太子少师手头阔绰,极为大方,想了想后,便小心地伸出了一个手指头,犹豫着开口:“下官以为,怎么着也得要……”
“一十万贯嘛,没问题。你过会儿去找我的随军司马,先预支你五万贯,然后你便尽快搬迁,完成之后,再去领取剩下的五万贯!如何?”
“可以可以!下官立即落实此事,保证两个月内就搬好!”又惊又喜的王祖道开口保证,然后便拉着自己的属官速速告退。
“官人!”李清照看着对方离开后,便上来提醒,“我瞧这位白胡子老帅守刚才伸出一根手指,应该只是想要一万贯,可你一开口就一十万贯,他那眼神都快要乐疯了!”
“我知道!”秦刚不露声色地说道,“广南这里钱少人穷,建房的材料又不值钱,人力更花不了几文,一万贯的确足够一个衙门搬迁了。但是路治的搬迁,并非只是表面上的花销,实质还会关系到更多方面的调整。王祖道为官清廉,这笔钱多给了他,他便一定会全部投入到地方建设与发展中,这点也不亏!”
“少师!少师!”正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有人的呼唤声,远远跑来的人,早就被游珍的手下拦在了远处。
秦刚定睛一看,便眉开眼笑地说:“是老熟人,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