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新婚第二天就如此“虎狼之词”连篇!
“嗯?”他挑眉,好整以暇地应着,仿佛在欣赏她炸毛的样子,格外有趣。
“娘子有何吩咐?”
刘绰气结,刚想伸手拧他,目光却无意间扫到了枕畔。
那里放着一方折叠整齐、却异常刺眼的白色丝帕。
帕子中央,赫然是一小片已经干涸凝固的、暗红色的血迹!
元帕!
昨夜……她明明记得……
李德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神色坦然,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伸出左手,将修长的手指递到她眼前。
只见他左手食指指腹上,一道新鲜的、细小的割伤清晰可见。
虽然已经止血,但伤口边缘微微翻卷。
“你……”刘绰瞬间明白了,他是用自己的血染红了元帕,以此应付世俗的规矩,保全她的体面,也堵住悠悠之口。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涌上心头。
“一点小伤,不碍事。”李德裕收回手,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被纸划了一下。
她伸手,轻轻捧起他受伤的手指,嗔怪道:“傻子……疼不疼?”
声音软糯,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李德裕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气息交融:“绰绰,有你真好!”
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不疼!”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诱哄和一丝危险的甜蜜,“所以娘子,正月十六……这笔血债,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
刘绰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
这人!
刚让她感动了一瞬,马上就原形毕露!
到时,她不是也要以血还血么?
她羞恼地推开他的脸,“谁欠你血债了!明明是你自己割的!活该!”
“哦?”李德裕挑眉,顺势抓住她推拒的手,按在自己赤裸结实的胸膛上,让她感受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和温热的肌肤。
“郡主殿下,想赖账?” 他俯身,温热的唇瓣擦过她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如同最缠绵的魔咒,“晚了。”
刘绰被他按在胸口的手心滚烫。
掌心下是他年轻蓬勃的生命力和昨夜曾在她身上点燃燎原之火的热度。
带着薄茧的手指不安分地在她敏感的腰间轻轻摩挲,引发一阵阵细微的颤栗。
晨光勾勒着他英俊深邃的侧脸轮廓,那双眼睛里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她心尖发颤,昨夜那些陌生的、汹涌的快感记忆瞬间回笼。
看着他指腹的伤,再看看他此刻势在必得的眼神,刘绰忽然觉得……
自己好像真的给自己挖了个巨大的坑。
正月十六……
她似乎能预见到自己那天的“悲惨”下场。
“奇怪,李德裕,你怎么懂这么多?”她决定以攻为守,“跟谁学的?”
因为一点善行,平康坊的娱乐场所里处处都是她的眼线。
她知道,他并没有跟着韦澳那帮浪荡子弟在平康坊胡闹过。
本以为能看到少年人着急解释的青涩与慌乱,面前的人却淡定如常。
他没有丝毫被冒犯或尴尬。
深邃的眼眸里,漾开一丝了然的笑意,甚至带着点促狭。
姿态闲适又带着几分慵懒的性感。
“绰绰,我都是该做阿耶的人了,怎么可能不懂?”李德裕坦然道,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难道圆房的事宫里送嫁的嬷嬷没给你讲过?所以你才.......”
刘绰心道:我还用她讲?我上辈子看过的片子海了去了!
“讲过啊,这自然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