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辽国不是要南侵吗?我大宋河北路有老将王德用镇守,真要打就只会两败俱伤,然而实际上朝中上下都对王德用这个老将不放心。
王德用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给林近三人接风,酒桌上几人倒是相谈甚欢,然而林近却清楚的知道,这老头心里怕是不舒服。
大宋真正能打会打的人不多,否则赵祯也不会把他抬出来镇场子,只要辽兵一撤王德用就会被召回京城养老,到时将他请到书院里教书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用和与张茂实两人酒足饭饱后相继离开,林近反而留了下来。
王德用酒桌上说的最多的无非是壮志未酬,心心念惦记着收复那幽云十六州,如果有可能林近是很想助这位老将一臂之力的,所以他选择留下来与他谈谈心。
林近问道:“王知州应六旬有余了吧!”
王德用哈哈笑道:“怎么你以为我打不动仗了吗?”
王德用对林近的事迹也有所耳闻,经过酒桌上一番交谈也颇有好感。
林近笑了笑道:“您在军中威望太重,朝中上下对你不放心。”
“这我早就知道,我大宋历来如此!”
林近无奈的摇了摇头,王德用是做过枢密副使的人,朝廷中那些人的想法他肯定是知道的。
王德用又道:“官家私下里和我说,河北正告急,要借我的威名镇抚河北。可我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迁来此地当知州了。”
林近闻言心中一乐,笑道:“也许明日官家又会来密旨调你回去继续当都总。”
王德用一拍桌子怒道:“哪里还用等明日,今日我便已收到了密旨,简直如儿戏一般,我这把老骨头没死在战场上,反而有可能被他们来回折腾死。”
林近笑道:“这次可能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因为我此行带了一百多万贯的军饷,从官家内库里拉出来的。”
王德用闻言略一思忖道:“官家这次是下了决心?”
林近摇了摇头道:“难说官家的性子优柔寡断,耳根子又太软。”
“哎!非是我大宋军中儿郎畏死,实在是朝中对我等在外领兵之人掣肘太甚。”
“我觉得是军中武将太蠢,一直被文官们捏着鼻子走。”
王德用面色一红,犹豫片刻叹道::“我朝祖制如此,官家是畏惧武将权柄太高。”
林近呵呵笑道:“大宋的天下就是这般夺来的,有此担心到是可以理解。”
王德用闻言一愣,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还真敢讲啊!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点到为止,他倒是不怕犯忌讳。
“少年心性!”
林近不以为意的道:“事实就是如此,而大宋如此羸弱也正是此因。”
王德用又叹道:“那我等也无能为力!”
林近摇摇头道:“如果我身为武将,便不会继续坐以待毙,老将军不是一心想要收回幽云十六州吗?你这样被文官牵着鼻子走,估计这辈子也难以完成此心愿了。”
王德用闻言沉默了,林近说的一点不假,自己纵然再不甘心也是无用。
林近要的就是对方思考,他不自行脑补,自己再怎么忽悠也没用。
他笑了笑又道:“澶渊之盟致使朝中文臣有了休兵的借口,结果可想而知。”
王德用很认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在理,辽国打草谷也是存了目地的,去岁辽国将雄州、霸州两地的树木砍伐殆尽,便是为了今年陈兵边境做的准备,奈何朝中那些官员根本不予理会。”
林近点点头道:“我与王老将军夙愿相合,也是励志收复幽云,倒是有些想法可以与您印证一二。”
王德用闻言笑道:“你果然与其他人不同,很对老夫的胃口,但讲无妨。”
“武将被文官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