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浣衣。”
染墨闻言,反而松了口气,自己年岁已大,再有个五六年,就能放出宫去了,司衣司浣衣虽然辛苦,但是好歹不用在这些主子身边提心吊胆了,也是不错的。
待所有事处理完,白苏燕上轿前,看了眼还跪在一侧的阮苑人,道“你此次立了功,本宫会向陛下禀明。”
阮苑人喜不自胜,“多谢娘娘。”
三架鸾轿同时在南苑中行走,吸引了不少苑人跑出来躲在院门后偷看,惜苑人看着宽敞华美的鸾轿,拉了拉一边的姚奉人道“第一次见,漂亮耶。”
花苑人也惊奇的道“可不是,比我们平时坐的小轿宽好多,我有时候坐在里头觉得闷得慌,有时候那抬轿的内监没什么力气,晃得厉害,有时候都能把我晃吐了!”
单苑人则是略带嫉妒的望着那一顶顶精致的鸾轿,她家人给她取单名紫,便是寄予厚望,希望她能一朝得宠,麻雀变凤凰,连带着家里也能水涨船高,摆脱奴才的命。
李苑人看着在那队伍中被押着的一脸狼狈的窈室林,忽然心生感慨,“我原以为窈室林这样的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可望不可及,现在才发现到了这些人面前,窈室林又算什么?掌了南苑之权又能如何,这手也伸不进北苑。”
单苑人在旁忽然有种兔死狐悲之感,反而没有之前那般痛恨窈室林了,说到底南苑一直被北苑压着,十张绿头牌本就南苑只占了三张,还放得靠后边,易地而处,她若是窈室林,又怎会不使些手段。
在第二天,许久未向诸位妃嫔敞开的待凤宫大门,今日总算开启,流苏出来一礼,道“太后娘娘请诸位娘娘、小主入内喝茶。”
“臣嫔贱妾谢太后恩典。”
还是温玉夫人、夭华夫人打头正五品以上的妃嫔进入眠月殿参拜,正五品以下的在殿外按各自品阶跪好,一齐向殿内高坐堂上的珝月太后行顿首礼请安。
“免,赐座——”
跪在殿外的众人也分得坐垫,璎珞过来引安贵人入内,众人也无异议,毕竟自她怀孕以来,一直如此。
殿内,谦贵嫔出列请罪,“嫔妾当时一时心生妒意,惹得太后大怒,嫔妾深感不安,故回去后日夜抄写女则女戒各三百,请太后过目。”
接过底下人传上来的厚厚一摞纸张,珝月太后略微翻了一翻,道“你有心了,流苏,将我的水晶念珠拿来,赏给谦贵嫔。”谦贵嫔谢赏回座。
温玉夫人与妍妃出列,一一禀告近来宫中的大小事务,主要还是窈室林、汪尚宫、厉司宝之事,窈室林毕竟是在册的宫妃,还需珝月太后首肯才能处置。
珝月太后拨弄着佛珠,问道“陛下怎么说。”
白苏燕恭谨道“陛下说这是小事,全凭太后发落。”
珝月太后道“那就按宫规处置,该怎么罚怎么罚。”
“诺。”
珝月太后看向静妃,尽管不喜静妃的出身,但是毕竟那是她的孙子,对她也不禁稍稍软了口气,“你的身子可好?”
静妃被忽然挂问,很是受宠若惊,“臣妾身子已经好多了,谢太后关心。”
珝月太后道“你宫里毕竟有两名孕妇,你现在亦有身孕,恐怕精力有限,哀家身边的璎珞最是懂得照顾孕妇,粗通医理,到你临盆前,璎珞便在你的宫里服侍罢。”
静妃一惊,推辞道“臣妾岂敢劳烦太后身边的嬷嬷。”
珝月太后道“哀家不是抬举你风止宫,哀家只是担心自己的孙子而已。”如此静妃不敢再推托,只好出列谢恩,安贵人亦被人搀扶着,姿势别扭的低头谢恩。
这一通话其实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得,平日里她们如何耍心机争宠,只要不如上次那样闹到自己面前,珝月太后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事有宫规,可一旦伤及皇嗣,那么不管是谁她都是万万容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