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觉。

怕不怕痛是一方面，但就算能强行忍住，痛觉的存在也势必会影响人的精神注意力，导致修炼效率低下。

况且火葵汁里面精纯的能量，甚至能在缓慢的筑体之路上开辟出一条捷径，让修炼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呼——”

李衍又再吐纳了一次玄气，周身上下隐约有了一点变成浅绿色的迹象。这一小瓶足够常人使用一月的火葵汁，对于需要将全身上下凝练成元婴的李衍来说，最多够用七天。

算算日子还有接近一个月，这一瓶火葵汁，应该足够将周身上下的血肉凝练至浅绿色，算是正式进入元婴期初期了。

按大衍玄策的练法，周身浅绿的时候，肉体强度和寻常筑体期中期相仿，若是算上那诡异的化气技巧，筑体期圆满接不下来的攻势，他也有信心用肉身硬抗。总的来说，不动用流云剑气和古剑石塔的前提下，战力应该能持平冲开十二条正经的筑体期圆满。

联合六国与四宗的计划已经成了一半，自身实力一样得提上来才行。对于这个修炼效率，李衍算是比较满意了。

一个月后便要开始抢夺回魂草，这是唤醒妙妙的关键之一，不容有失。实在不行的话，动用流云剑气，催动古剑石塔，也要把回魂草抢下来。

“李衍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你都修炼整整一天一夜了，不喝口水吗？”

见李衍停下修炼陷入沉思，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徐若弗立时来了精神，递过一杯水。

李衍微笑着接过水杯，意味深长地说道“不变强的话，难道还等着老天来伸张正义吗？”

这也是李衍这些天来说过的为数不多的真心话。

戴着面具的日子太难熬了，李衍内心实在不愿意欺骗天真善良的徐若弗，也想和郭东明、秦晴月等人敞开心扉结交一场。

但是师父的仇和唤醒妙妙的执念，让他必须带上这个虚伪的面具，活在内心的阴影里。就算有朝一日报了师仇，妙妙也再苏醒过来，参与过岳亭川疯狂计划的李衍，终将会被整个海角域的人所敌视。

李衍想到这里，脸上却没有丝毫后悔之意——能参与岳大哥这个计划，是值得骄傲一辈子的事情！

“是这个道理呢。”徐若弗望着出神的李衍道，“不过也就楚国那些人会天天标榜自己正义。”

李衍嘲笑道“霸道惯了，他们可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徐若弗回忆道“被他们欺负好多年了。小时候师父就一直跟我们说，不要跟楚国人讲道理。”

李衍闻言不由笑道“谁拳头大谁就有理。对了，我这有一招上品玄术叫白鹤忘机，还有一本玄阶上品的功法叫九凤仙诀，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回头抄一份给你。玄岩门的功法和道术，我感觉不太适合女孩子练。”

送徐若弗功法和道术，这也是李衍考虑了很久的事情。一方面确实是觉得女孩子不适合练玄岩门的功法道术，另一方面也是图个心安。但是凭借这些东西，真的能够换来心安吗？

听完最后一句，徐若弗一嘟嘴，瞪着眼睛道“哼！女孩子就不能练玄岩掌了吗？我又没练玄岩铠！”

李衍正想解释，突然听到营帐外传来惊天怒吼。

“谁是李衍？给老夫滚出来！”

徐若弗脸上一阵慌乱，而李衍则是表情不变，微笑道“喊这么大声，看样子是要拿我来立威了啊。走吧，出去看看。”

……

这一声足以惊动附近数十里内六国三宗的人，而俞雁北和玄岩门众人早已站在营地之外。

李衍斜背石棺，黑石古剑扛在肩上，无所畏惧地走了出来，远离玄岩门众人，朗声喊道“我李衍一人做事一人当，楚国老狗，报上名来！”

李衍敢这么说，是预料到玄岩门会站在自己身后，洗剑阁也大概率会出手阻